就在余良心心念念有所感慨之時,一輛馬車人正通過那座巍峨的長安城的城門,進入這座雄城。
馭使這馬車的是一個體型健壯好似一個鐵塔的漢子,面相有些兇惡看起來卻是憨厚至極。這漢子一臉嚴肅的駕駛馬車靠近城門,而讓周圍人有些意外的是在這如此動蕩不安的局勢下,守門的軍卒竟是僅僅微微打量了漢子一眼,目光在身上某處停留片刻便輕輕點頭放行。
這實在有些不合道理——尤其是前段時間出現的那道驚天劍光和天地之間的異象,即便是相隔百里也仍舊看的清清楚楚,雖然周人一向有些傲氣可面對這樣好似天威的異象仍是有些不安。因此這座長安城也便象征性的進入了短暫的戒嚴,最直觀的體現便是長安城竟是在十幾年前的那次大亂之后再一次有了宵禁。不禁讓那些喜歡夜晚在這座號稱不夜城的長安銷魂揮霍的豪紳頗為心傷,便是那些落魄的寒門子弟也因為無法再“偶遇”那些在夜間出沒的不甘寂寞的女子而輾轉難眠。當然還有另一個體現便是長安城那座雷打不動只有一隊八個看門卒的正陽門,竟是破天荒多增派了兩個守衛,雖然這兩人看著有些無所事事十分不靠譜,可這也算是長安城不大不小的一個新鮮事兒了。
人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漢子被放行的時候,這兩人對著漢子微微促狹的挑眉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對此漢子卻仿佛視而不見,心里卻已經暗暗記下心說下次考核的時候肯定要下狠手往死里揍這倆王八蛋。
顯然這鐵塔般的漢子與兩人是舊識,因為他們身上都帶有同樣的印記,而這印記也正是那門卒略微掃視便直接放行的原因。
這印記是一道淺淺的云紋帶著尋常人難以察覺的特殊波動,這樣的印記獨一無二乃是由錦衣坊頂尖的巧匠輔以特殊的材料制成,每個人的印記都有獨特的編號報備自然無法被仿冒。擁有這些印記的也自然便是錦衣坊的繡衣使,這鐵塔漢子也正是剛從離國歸來的衛剛。
衛剛完全沒有理會兩個同僚臉上的調笑神色,一絲不茍的馭車前行直到馬車駛入長安之后才終于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于是馬車再次強行一段距離之后便緩緩停下,一個挺拔的身影面露無奈的掀開前簾跨步而下,拱手一禮后好似逃命般頭也不回的走開。
這人正是李青,而李青如此急切的匆匆離去也實在是被逼無奈。
自從當初余良被陰影擄走之后,李青焦急之下四處搜索,幾乎將方圓幾百里內尋了個遍卻仍是沒能發現余良的蹤跡。最終無奈只能按照之前的約定趕往長安,同時暗自期望余良能夠化險為夷與他們在長安匯合。雖然這種希望看似極為渺茫,可余良似乎本身就是個擅長創造奇跡的人。只是當李青一行人再次啟程進入大周之后便聽聞了趙英已經與大周對峙良久的消息,心下一驚的同時便連忙加緊行程趕來??僧吘箮兹嗽陔x國搜尋余良花費了太久的時間,因此等幾人趕到淮陽之時看到的僅是一片廢墟,卻是正巧與離去的趙英幾人擦肩而過,不得不說有些讓人無奈。
而更讓李青感到無奈的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場離國之行太過刺激,因此婦人桂花在離開離國重返大周之后便又恢復了那有些浪蕩的本性,甚至愈加變本加厲經常跟李青開些葷腥不忌的玩笑。對此衛剛早就習以為常不以為杵,李青久而久之也便見怪不怪甚至連表情都懶得變一下。
只是可憐了一旁的小和尚慧遠,哪里見過這般陣勢。經常聽的面紅耳赤心里暗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卻又仍不住豎起耳朵聽下去,尤其是在聽到某些精彩生動的字眼之時還要仔細琢磨一番才能回過味來,臉色便愈發漲紅。最后是李青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規勸一番桂花才有所收斂,卻似乎是突然起了興致時不時的調息小和尚一番,讓李青愈發感到無奈。
這也便罷,卻是在剛剛馬車距離長安不過幾十里之時,小和尚慧遠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