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市井,道路兩旁的行人絡繹不絕。街上女子皆蓋著厚實的幕離,身上裹著不透氣的襦裙。對于炎熱潮濕的南大陸,這樣的穿法給人一種十分憋悶的感覺。
相反,街上男子大多袒胸露背,穿的衣服也是涼爽致極。
這樣的對比讓季兮禾感到這里女子地位真是極其卑微。
“六合門明日考核,然后持續三日比試。我們現在找個客棧住吧。”張定書提議道。
“嗯。”季兮禾點頭。
“大哥吃點什么嗎?”張定書問道。
“不吃。”
“那怎么行?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
絮叨之間,兩人已走進一家小客棧。
“老板,兩個小廂房。”張定書同那老板說著。
兩人接過鑰匙,準備上樓。
“張定書,你又來參加了?”一男聲喊道。
兩人轉身,看見迎面走來一五官端正,身著錦服的男子。男子撇了一眼季兮禾,不屑道,“一介女流穿什么樣的男裝,在怎么裝男人,也變不成男子的~”
哦?季兮禾挑眉,原來自己這么不像男生嗎?
“大哥,他是在說你嗎?”張定書呆了呆,隨即喊道,“太過分了,竟然說大哥是女子!”
額……季兮禾無話可說。這孩子還真是無條件的相信自己……莫名有種罪惡感?
“喂!白肖杰,我大哥可是堂堂正正的男兒郎!”張定書提高音量,他的聲音本就粗獷,這一提高音量,聲音簡直要震破季兮禾的耳膜。
季兮禾無奈的捂住耳朵,雖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十萬個嫌棄。就在她正為魔音穿耳感到崩潰時,張定書的手掌猛拍在她的胸膛上。此舉令她感覺胸口一悶,險些吐血。
“瞅瞅!我大哥這平的很!哪像女子!”
“……”季兮禾繃緊了臉。
“哼~真夠傻的。”白肖杰連連搖頭,“怪不得連續好幾年都入不了六合門。”
“你去年不也失利了,你我都一個樣。”似是被戳中的心事,張定書臉漲得通紅。
“什么我和你一樣?”白肖杰皺眉,“你連續失利多年,我才去年那一次。而且,我這次肯定能進去。至于你……別二十好幾還沒進去呢~哈哈哈~”
“你……”張定書額上青筋暴起,咬著牙,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又沒有硬性規定年齡,張定書還有很多機會,總有一天會順利成為六合門弟子的。”季兮禾開口。
“哼~說是沒有規定年齡,那你看過幾個十八的還來參加?”白肖杰冷笑,“十八那么老了,誰愛要啊?況且之前都沒成功,十八還能成功?”
“我今年十八,正準備參加。”季兮禾道。
“哈哈哈~”白肖杰突然笑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么大了還參加的……哦~還是個女子?”
“女子怎么了?”季兮禾眸色微沉,“女子就不配參加嗎?”
“女人不就該在家洗衣做飯嗎?跑這來湊什么熱鬧?”白肖杰歪著嘴笑道。
“六合門中也有女弟子,說明女子照樣可以參加。”季兮禾直視他,眼含薄怒。
“人家那是有天分,才破例收的。況且才幾個啊?”白肖杰挑眉,“女人啊~就老老實實伺候丈夫,生孩子,打掃家務吧~”
“……”這真是典型的重男輕女思想。之前在木家,她還沒有感覺。如今一出來,真是處處都彌漫著一股子封建氣息。
這里的女人真的就跟歷史中的那些女人一樣,是一件工具,物品。
“你瞪什么?”白肖杰心中不爽。一個女人居然還敢瞪他?
“那你便看看六合門是否收女弟子吧。”季兮禾轉身,冷冷的撇了一眼他,“說起來,你不也是從你瞧不起的女性肚子中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