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不喜歡這樣的晚宴。
首先這樣的晚宴沒有任何安全保障。
其次,參加晚宴的男男女女,每一個人都各懷心思。這些衣冠楚楚的禽獸,他們的眼神就像是覓食的狼,在此處尋找自己的獵物。
梅森隨手抓了高腳杯,和幽魂一樣游蕩在晚宴之上,他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個不在名單之上的人。
這也是一位女士,哪怕她已經洗過了澡,梅森還是從她的身上嗅到了濃重的酒味。
就好像是被酒液腌制入味的咸肉,
梅森長呼了一口氣,杰西卡瓊斯,這個巨力怪女也來到了這里,要是說斯凱是黑客高手,黑進了系統之中,得到了請柬。
那么她一個私家偵探是怎么進來的晚宴?
克勞塞維茨家族的安保,全員廢物。
梅森看到了自己父親的秘書,一個一米九,雄壯的好像是棕熊的壯漢,他帶著梅森穿過人群,來到了一處僻靜的辦公室之中,退下之后關上了門。
里面影影綽綽的坐著兩個人,他們坐在桌子旁邊,只開了氛圍燈,燈罩完美的攏合了大部分燈光,讓人看不清楚他們兩人的臉。
只不過這個措施對梅森無效,梅森確定自己可以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臉。
這里一位是他的父親。
另外一個人的臉有些陌生,老克勞塞維茨站了起來介紹“這是我的兒子,梅森,梅森,他是丹尼爾·懷特霍爾!”
丹尼爾·懷特霍爾?
梅森臉上這一次掛上了從心底里面浮現出來的笑容,真摯而甜美。
懷特霍爾望著梅森,他也是千年的老狐貍,當然看得出來一個人的笑容是發自真心,還是流于表面。
梅森的笑容絕對是發自真心,那種愉悅極其具有感染性,他相信,如果他的父親不在這里,他或許會發出極端爽朗的笑聲。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熱烈的好像一團火焰,炙熱的要融化他。
就算是熱戀中的情侶,懷特霍爾都未曾見過如此熱烈的眼神。
這孩子什么毛病?
一時之間,饒是懷特霍爾都開始懷疑起了他自己,他現在這么有魅力,已經足夠迷倒這個孩子,還是梅森好色成性,已經忘記了場合。
就連老克勞茨維爾也皺起了眉頭,他在外面聽說過風言風語,弗蘭克·卡索爾,那個時常跟在他兒子身邊的肌肉壯漢,他的過往,他的麻煩,這一切老克勞茨維爾都清楚。
就算是弗蘭克的一切麻煩,都是他出面處理。
他和自己的兒子走的太近了。
不過他現在用這種眼神盯著懷特霍爾,這實在是太失禮了!
老克勞塞維茨重重的咳嗽了一下,梅森禮貌的笑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太失禮了,懷特霍爾先生是我從小的偶像。”
這話純粹屬于哄鬼,懷特霍爾從來都屬于假名,這個名字就算是在九頭蛇中也屬于秘密。
梅森根本無從打聽。
但是只有梅森知道,他說道都是真的。
這是一個多么可愛的人,他是一個清楚,冷靜的人渣,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血手累累,他知道自己罪惡難當。
他是一個科學家,他做每一件事情的時候都大腦清楚,他知道事情發生的血腥程序,他知道他經手的每一件罪惡,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罪惡!
和他相比,高夫人簡直是一個渾身散發著圣光的天使。
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寶貝,是梅森的榨汁機,是梅森的罪惡源頭。
他需要這樣的人,有了懷特霍爾,他就有了一個令人心滿意足的手辦,還有高聳的箭塔。
或許還有招募來的英雄。
老克勞塞維茨對于梅森的表現很大不滿意,他竭力繃住自己的臉皮,努力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