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站在了療養(yǎng)院的門前,緊張的喘著粗氣,他的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一滴一滴的順著他的鬢角流了下來,劇烈的心跳叫他不斷的張開嘴呼吸,就仿佛溺水的魚。
保安坐在了自己的保安亭里面,略帶好奇的看著門口這個大男孩,他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警探。
保安的手中還拿著鉛筆和一張報紙,他在玩填字游戲,早上的餡餅太咸了,他順手給自己來了一杯水,直到眼前的男孩從門口走了進來,他才開口。
“嗨,這里是療養(yǎng)院,很危險,未經(jīng)允許不能進來。”
他大聲的說道,哈利·奧斯本看著這里,努力叫自己鎮(zhèn)靜下來說道“我要找梅森·克勞塞維茨,請問他是在這里嗎?”
“他當然在這里,有預約嗎?”
看門的保安用帶著濃郁墨西哥腔調的方言問道,哈利搖頭表示自己沒有預約,保安叫他在門外面等著,他打電話請示一下梅森。
過了一會兒之后,他將頭從打開的玻璃窗里面探了出來招手說道“孩子,你可以進去了,不過車要留在外面。
他在辦公室里面等你,等會兒就有人帶你過去。”
哈利攥緊了自己的衣服點了點頭,事實上他現(xiàn)在一秒鐘都不打算等待,就想要闖進去,可是看到來引路的人之后,哈利還是打消了自己的無稽想法。
這個人他長得就好像是一只沒有褪干凈毛發(fā)的西伯利亞棕熊,滿臉的黃色絡腮胡子,居高臨下的打量了一下門口的哈利之后,他轉身招手說道“跟著我。”
哈利老老實實的跟著這個壯漢后面,看起來乖巧的很。
而被求見的梅森,他回來之后來了一杯金馥力嬌酒加可樂,就獨自坐在了他的辦公室里面。
看著門口的監(jiān)控錄像,梅森的目光留在了那輛警車上面。
“糟糕極了。”
他對自己說,打了一個電話之后,他坦然的坐在沙發(fā)上。
科特注射了解毒藥劑之后,暫時和大頭目進行學術交流,弗蘭克就坐在他們的身邊。
他當然聽不懂兩個人談論的學術問題,他也不需要懂得這些知識。
弗蘭克需要的,只是在科特教授有了一些不該有,不該動的念頭的時候,譬如說離開,逃走這種不合時宜的念頭的時候,一槍打在他腦袋上,在他的腦袋上開一朵花而已。
他相信一個當過軍醫(yī)的人,是不會在這個時候有一些不好的想法的,這可一點都不理智。
事實也的確如此。
科特教授看向了弗蘭克的時候,眼神之中總是帶著一種忌憚,就好像是看著一個沒有被禁錮服藥的瘋子一樣。
他也曾經(jīng)參加過互助會,見過不少的老兵,像是他們這些人,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其中大多數(shù)都是心理牽連到了生理,戰(zhàn)爭后遺癥已經(jīng)是上過戰(zhàn)場的退伍老兵們常見的疾病之一了。
就算是科特教授,也經(jīng)常在夜晚被噩夢驚醒,夢到地雷炸在了自己的身邊,將隊友炸成一堆馬賽克。
所以他現(xiàn)在一點都不想刺激身邊這個,什么話都不說,搬了一個小凳子坐在那里曬太陽擦槍的壯漢。
他怕刺激到這個壯漢之后,無辜慘死。
……
梅森見到了局促不安的小哈利,面對這個億萬富翁的孩子,梅森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表情更溫和些,語氣更輕柔些,或許就像是一個哄騙孩子的大灰狼?
他親手給小哈利來了一杯松子酒說道“孩子,看來你已經(jīng)成年了,聽聽你這慌亂的心跳,不要著急,在這里沒有人可以傷害你,或許你需要一杯松子酒壓壓驚?”
小哈利下意識的接過了手中的松子酒,將它放在了一邊之后急促的說道“梅森先生,是我爸爸叫我來找你。
他需要你的幫助。
他,他變成了另外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