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不是我。”
“我來是想問你,周小文的筆記是不是你拿走的?”余姚說明來意。
“筆記?”鄭恬恬有些疑惑,“什么筆記?”
“那我知道了。”
來之前,余姚有想過自己的目的,也不是非要見鄭恬恬不可,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那股勁兒一直壓不下去。
中午在電話里和周小文說要去見一個人,但下午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的時候,她又有些猶疑。想了一千個不用方面對峙的理由,但等她真的決定不去的時候,自己已經在前往鄭恬恬家的公交車上了。
現下,她說不是她拿走了筆記。
余姚了然。
“等等!”余姚轉身要走,鄭恬恬叫住了她。“你來就是問我筆記的事兒的?”
“嗯。”
鄭恬恬啞然,她本以為余姚是來興師問罪的,雖然對于葉小童的表現,她也很是驚愕,但對于余姚而言,自己才是那個最初掌握真實信息的人。
“你沒事兒吧?”
聽到鄭恬恬一改常態的關心,余姚微微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已經這樣了。”
已經這樣了,難過也好,悲憤也好,都沒什么用了。
逃避不了。
“老陳說了什么時候讓你回去上課嗎?”
“病好了隨時可以。”余姚看著對面露出擔心表情的女生,心里某一處覺得溫暖。“畢竟,我才是受害者不是?”
鄭恬恬愣了一下。
余姚說的沒錯。
“那你好好休養。”
余姚知道,鄭恬恬沒話再和自己說了,她也不能再多停留,末班車快要發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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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鄭恬恬,余姚一路小跑著趕上了最后一班公交。
下過雨的城市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清香,車里有些悶,她伸手把窗戶開了一個小縫,冷風進來,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她忘了自己還在生病。
接近十點,小城的街道兩邊的商鋪大多都關門了,路上也沒有幾個人,最多是結伴而行的學生,或者是深夜應酬過后的白領。
但于她而言,精彩是別人的,她有的只是憋悶。
這次,余姚乖乖地坐到離家最近的那個站點,路過學校的時候,她望了一眼教學樓,除了崗亭之外,整棟大樓一片漆黑,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心里油然而生了一股悲涼。
余姚快速扭過頭,直到下車。
如同以往每個見面的開頭,余姚看到卓希瑞站在她家門口的路燈下,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
看到余姚從拐角處出現,他輕輕地叫她:“余姚。”繼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你怎么沒有回家?”余姚聽到他叫自己名字的那一剎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
卓希瑞還沒等余姚走上前,就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她面前。
背對著光,余姚看著他的臉忽明忽暗。
“慰問一下你。”
卓希瑞說著,拉過她的手,放了什么東西。
余姚錯愕,看到手心里的棒棒糖。
“之前給我的還沒吃。”她大腦宕機了一般說了一嘴。
卓希瑞嘴唇上揚,似乎很滿意余姚這個回答。
“看來是舍不得吃。”
她忘了,這個人向來有些自戀。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余姚就感覺到頭頂有一股莫名的重力,再反應過來,發現卓希瑞竟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余姚一時間又想起鄭恬恬的忠告:“不要喜歡卓希瑞。”
他們兄妹,果真是不按理出牌的典范。
余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