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考試前一天,余姚和周小文百無聊賴地坐在操場的看臺上。
放眼望去,低年級的學生更多一些,高三的則一個個如臨大敵,即便是呆在操場上的,也都是互不相干地站著或坐著,手里捧著復習資料。
沒人像他們倆一樣,托著下巴,無聊地能把地看穿。
“我說,周文不看書也就算了,你怎么也不復習?”林一拿了三瓶哇哈哈,扔給他們兩瓶,自己撕開瓶蓋上的薄膜喝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兩個人。
就算是沒有血緣關系,現在怎么看都覺得這倆人像是一家的。
當然,林一知道,這話不能說,說了自己會死的很慘。
他聽說過余姚的光榮事跡。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有的沒的時候,他喝了一大口哇哈哈,唇邊泛著一層淡淡的的奶白色。
提醒余姚:“你別忘了,我可是在你身上下了賭注的。”
余姚不像林一那么粗魯,拿吸管一點點吸著瓶里的奶,酸酸甜甜的,是小時候的味道。
她瞇著眼睛,看林一苦大仇深的表情。
她越來越喜歡現在這樣的狀態了。
盡管是她付出了很多代價才維持到現在這種程度,但是對她來說,已經夠了。
差不多一周前,林一和周小文打賭,如果余姚這次總分在550以上,周小文請客吃飯看電影,反之,林一請客。
本來周小文是堅持余姚一定能考高分,但林一思量一下覺得周小文說的有道理,死活非要換過來。
“你不是故意的吧?”林一突然想到了什么,驚呼一聲。
“怎么會,無論結果怎么樣,我都是占便宜的那個。”余姚一本正經。
“不對,肯定有陰謀。”林一一只腳踏上臺階,一只腳在下,雙手叉腰,讓余姚想到了“潑夫”兩個字。
她喝完瓶子里的酸奶,笑意盈盈。決定惡作劇一番。
“你放心呢,就算我們是親兄妹,我都不會徇私枉法的。”
周小文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他們這樣對關系的默認,已經逐漸不會再因為誰的三言兩語而感到惱火,反而成了他們之間惡作劇的小手段。
但顯然林一是不知道的。
他愣在原地,腦子里只有兩個問題:
余姚是不是想給周小文省錢?
他們那不能說的關系,現在是被他們用惡作劇的方式說出來了嗎?
余姚看到林一臉上的表情經歷了四季一般。
她并不是不緊張的,但是超負荷連續復習了一周,現在突然就不想再看任何東西。
下了課就在通往食堂的路上把周小文他倆拉到了操場上。
但是,壓在余姚心里的石頭仍舊很沉重,上緊了弦,這才是第一次大考,后面還有三四場。
“我怎么想怎么覺得是陰謀。”林一沮喪地在周小文身邊坐下。“之前在食堂,周文你是故意引我跟你換的。”
“……”
周小文從始至終沒有說什么,他的生活本不枯燥,林一也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朋友,但是像現在這樣,他們的隊伍里多了余姚,他才覺得是最舒適的狀態。
“我一個月的生活費都沒多少。”林一繼續嘟囔。
“好了,不管結果怎么樣,都是我請客。”周小文一句話結束了林一的絮叨。
雖然他不如卓希瑞家那樣生活在富人區,但是他爸年輕的時候一直很能掙錢,現在也是每個月打生活費和家用給他,他的,家里用的,加上奶奶有退休金,他的小金庫一直很充裕。
不同于林一的一臉崇拜和感激,余姚有些驚訝地看向他。
余家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