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考場后,她看到卓希瑞坐在教室最后排的位置。
已經有幾個相識的女生在紅著臉竊竊私語。
他們對視了一眼。
余姚在心里嘆了一口氣。
但是時間不允許她多想,監考老師很快走進考場。
公布考試紀律,開考。
她把這次考試看得很重要,但究其原因,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第一場數學,她莫名覺得題目簡單,用了不到三分之二的時間就完成了試卷,她抬頭看了看四周,別人都在奮筆疾書。
她覺得自己或許出現了錯覺,但是反復檢查幾遍后,還是沒有覺得有什么錯的地方,心里焦躁得不行,索性起身交了卷。
教室里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安靜?!北O考老師維持紀律。
她收了東西很快出了教室,才發現天陰了下來,不知道這是不是個不好的兆頭。
“余姚?!?
她回頭,卓希瑞跟了上來。
她想起來,他的成績和周小文不相上下。
“回家嗎?”
她越過卓希瑞,看他身后鋪天蓋地而來的陰沉,莫名的悲傷感涌來。
卓希瑞見她有些神色恍惚,低下身子看她:“沒發揮好?”
“沒?!彼栈啬抗?,面無表情地看他。
他感到她樹立起的防備,不由地握緊了口袋里那顆棒棒糖。
但是想了想,最后還是只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她的頭發長了很多。
余姚看著他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才抬腳離開。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過跟上去,但是又覺得自己太瘋狂,說好的要一個人好好走呢,說好的要安全地過完這段時間就離開呢?
她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呼出,讓自己打起精神。
為了養精蓄銳,她不得不回了家,余家年無聲地將飯菜準備好,像做錯了事被責罰的孩子一樣去了廚房。
余姚心里一陣酸澀,想起和周小文的談話,她壓抑的情緒愈發地難以平復。
考完試再說吧。
考完試就要放寒假了。
她或許有時間來整理這一切。
下午英語。
但她沒有看到卓希瑞,直到開考預備鈴響起,才看到他從外面走進來。
神色凝重。
余姚不由地揪心,應該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是什么事呢?她才發現自己對他的了解幾乎為零,除了她隱約知道他和鄭恬恬關系不好之外,別的一無所知。
他沒有像周小文那樣和自己傾訴過什么。
即便他三番五次做出讓自己感到不安的事情,承認喜歡自己,也為自己過激的行為而感到不快。
但是,她不了解他。
就像他也不了解自己一樣。
他們注定是走不到一起。
晚自習是自愿的,余姚心情反復低落,林一吃飯的時候調侃她“更年期”,她也只是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么。
到最后,她還是決定留下來復習。
孰輕孰重,她不是不清楚。
她盯著那句“天將降大任于斯”,想起周小文吃飯的時候寬慰她:熬過去就好了。
熬過去,就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教室里零零散散的幾個人,令她感到吃驚的是鄭恬恬竟然也不在。
這不符合她學霸的定位。
雖然感到奇怪,但余姚也并沒有想太多,與其好奇鄭恬恬,不如想想卓希瑞怎么了。
說白了,他們兩個才算是一個陣線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