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溱昏倒后,一直處于昏迷狀態,表面瞧著無病無痛的,沒有發燒,也沒有傷口,看上去就想睡著了一般,太醫們也找不到病癥。
起初玄今以為溱溱只是身體困乏,昏昏欲睡,才會昏倒,因為他之前與溱溱一同北上時,就曾經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那時他們長途跋涉,日夜兼程,溱溱疲困交加的,竟昏睡了一天一夜。
爾后,玄今又以為溱溱是中毒了,但是太醫們用銀針試驗過,并無任何毒性。
玄今有些緊張了。
玄今叫來平日里服侍溱溱的段姑姑和諸位宮女們,詢問她們平時溱溱是否有異樣,宮女們都搖搖頭,并未發現任何異常。而此時段姑姑想起溱溱近來總是頭疼,便向玄今說道“陛下,近日里,娘娘經常頭疼,每次都是一陣一陣的,娘娘說不礙事,可能是上次撞擊頭部留下的后遺癥。”
玄今自責不已,這些天來,繁于公務,很少關心她的身體狀況,他看她終日活蹦亂跳的,只當她已經痊愈了。
“今后娘娘有任何不適,都要向朕一一匯報。”段姑姑和眾位侍女們緊繃著神經,“是。”
上官月婉聽聞溱溱在大婚當日昏倒,前來看望溱溱。
她看著溱溱安靜祥和地躺著,聽太醫說溱溱氣息平穩,脈象正常,瞧著臉色也紅潤健康,毫無病態。上官月婉忽然想起上官月清剛懷上秦溱溱的時候,太醫們都說她懷的是死胎,可奇怪的是,吃了一劑藥卻又活過來了,爾后也生下來了。
上官月婉一直覺得這事有蹊蹺,只是后面也就淡忘了。
上官月婉也不知道為何自己會想到那么久遠的事情,她只覺得秦溱溱這丫頭過于邪門,明明是死胎卻又活了過來,活在街邊柳巷處卻出落得亭亭玉立,聰明伶俐,幾次死里逃生,還得到了陛下的青睞……現如今她終于等到秦溱溱嫁入皇室,眼瞧著明天就要冊封,臻臻公主要當著所有的面,讓她的親娘置她于死地,而她卻在這時候毫無征兆地昏迷不醒了。
“太醫們都怎么說?”上官月婉問服侍溱溱的段姑姑。
“回太后娘娘的話,太醫還找不到娘娘的病癥,但是已經確定皇后娘娘暫時沒有什么特征。”段姑姑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上官月婉輕蔑地笑道“如今公主還未冊封,就還不是我大齊的皇后,不要亂了禮節才好。”
段姑姑跪下磕頭,她顫顫巍巍地答到道“是。”
一旁的侍女們都覺得奇怪,這溱溱公主雖未正式冊封,但她已然是北齊的皇后,再之,陛下對公主青睞有加,處處都親力親為,太后又怎么會將計較此事呢?
而秦正到達了北齊后也聽到了南國公主在大婚當日陷入昏迷的風聲,秦正聽了十分著急,他尋思著是不是上官月清和臻臻公主對溱溱下手了。
若不是秦正在路上被人追殺,自己是定能在溱溱與那北齊皇帝大婚前抵達的。
北齊市井間都流傳著各種各種的輿論,說這南國公主殉身只為給北齊消災降福,還說這南國公主分明就不是福星,根本就是禍端,不然為何這和親路上坎坷不止,好不容易嫁入北齊,卻忽然暴斃。更有甚者說,這嫁入北齊的并非是真正的公主,只是公主的替身……種種猜忌紛紛,聽得秦正慌亂無措。
林落致見秦王如此擔心,安慰他道“秦正,你別擔心,眼下我們應該找個機會溜進皇宮。”
秦正皺著眉頭,“此話說得倒是輕巧,但是這皇宮哪能是那么好溜的。”
林落致指著前面的“招賢令”,“你瞧,機會不是來了。”
原來是玄今下令懸賞世間名醫給皇后治病,秦正對醫術只是略懂一二,并不精湛,但為了確保啊溱的安全,他也只能豁出去了,他必須帶溱溱離開,不然她會有危險。
車前子老先生也聽聞溱溱昏倒的消息,他掐指一算,昨日子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