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邊廂房院子主屋,林夫人正吩咐下人給自家兒子擺菜。
林逸之在院子里那棵山榕樹下背手站立,仰視那棵百年的老樹,清風徐來,吹動片片輕擺悠動,連帶著枝下垂根順風盤上枝干,熱情洋溢的蕩著擁著。
看著看著,臉上一片不言而喻的滿足。
想起往事,心里多少年是空虛寂寞,如今,如今,總算看到了希望,人到底是認出來,可是那個人?哎!忽然又想起那漿糊之事。
小時候的她是那般的可愛,那會兒她還那么小,靈動活潑,想想搖頭微笑,她總會明白自己的好,只怕是自己還做得不夠,努力了總會回報的。
廊里的風飄過來,順帶飄來了林夫人催吃飯的話語。
林逸之正抬步想轉身回屋,清河左右看了看,沒下人跟著自家大人,近身向自家大人行禮,“大人,緊跟著那位蕭君護衛的兄弟回來了,昨夜他上山跟著那位劉夫人的管事男子到山上?!?
“哦?”林逸之微蹙了眉,眼光一直看向前方。
“據我們的兄弟說了,那山上好像有一隱蔽洞口,那管事男子先進去查探后下山,那位蕭君護衛遂進去查探過,我們的人不敢進,怕留下印跡引起對方懷疑,回來請示下一步該怎么做?”
林逸之聽完眉頭更皺,眼眸幽暗,“你說,那蕭君護衛為何會跟隨那劉夫人管事男子?難道他也在查探?”
不等清河回話,林逸之又說“清河,那洞里先不要打草驚蛇,靜待他們自己現出原形,還有,吩咐下去,緊盯那蕭君護衛和劉夫人那邊,若有行動,立刻來報?!?
說完拿手拍了拍清河肩膀,轉身回屋,走到屋前,又回頭朝清河微笑看了一眼,才踏步進屋。
清河有點丈二和尚一一摸不著頭腦,他家大人今日太過關注自己了吧?好像是受某事刺激而來,難道今日自己長得好看幾分?想到此,自己不忍拍頭傻笑起來。
林夫人見兒子進屋,招下人拿水給兒子凈手,自己則忙于為兒子布菜,秋桃想過來幫忙,她擺手揮回。
“逸之啊,今日的菜都是你愛吃的,快動筷吧,你這次被蛇咬傷,好了可得好好上補,來,來,”又朝兒子青花五彩瓷碗投進一燉肉,“多吃點,娘不吃,我素吃,”說完自己夾了一筷子野菜吃起。
林逸之看著這般母愛的深情,心里暖流鋪過,低頭吃起,順手勺起一菜汁淋上飯,把碗里的飯攪了攪伴著母親夾的肉吃起來。
吃完放筷,對著母親,眼神溫柔說“娘,我幼年之時,您可還記得,您跟輕怡啊姨訂過我和云綃婚姻之事?”
林夫人手里筷子一停,趕緊放筷,“逸之啊,怎么啦?今日怎么又問起,我不是跟你說過,訂婚之事,只有我跟云綃母親訂下,至于她家給的訂親物,不就是你平日手中所戴的沉香木串。”
說完順眼瞧了瞧兒子手腕的沉香木串,眼珠轉了轉,柔色溫婉的看著兒子。
“哦,對了,我們家給云綃的訂親之物是一塊梅花形狀的雪花白羊脂玉,那還是我嫁過來林府之時,你袓母親手給我戴上的,如今也不知道在那?”
說完拿芙蓉花手絹擦了擦嘴,整理了袖口,聲音低沉起來,“哎,你輕怡啊姨就是為人太溫厚,才這樣病著歪著,那位也沒太管,上山那日聽說還精神著,沒想到?。 ?
說完眼睛直盯門外,嘆氣之間手扶上桌上,不斷的摩擦著飯桌,似是想起故人來,滿身的幽默哀悼。
林逸之看著母親這樣,不敢再問,只得近身撫上母親背后順了順,“娘,都過去了,云綃我會找到的,您放心吧!”
林夫人猛一看過來,“在那?你見著人啦?”說話間手捉著兒子手腕緊了緊,眼神盯著兒子臉上,似乎不想放過兒子臉上任何一個小表情。
看到母親這樣,林逸之也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