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一眼看去,蘇打,綠打,明打和朝打此刻都站在門口睜大眼的往屋里看,她突然想起自己還在某人的懷中,一下用力推開退后,還不忘往門口喊“誰讓你們來的?都下去”。
一瞬間,門口的幾人如煙消云散般不見了身影。
“沒想到蕭公子平日里倒是很寵下人,以后也寵寵我吧,”林大人兩手攤開,手指向著蕭云招手,一副高高在上的調調對著蕭云說完。
蕭云看著她這樣,倒也不慌不忙的說“好啊,既然林大人這么想本公子寵著,可以,過來啊”,一面向著林逸之招手,一面手指在書柜的小匣子里摸索,瞬間亮出幾根亮晃晃的銀針。
銀針在手上晃動,蕭云用嘴吹了吹,銀光更閃,亮光即刻照在她如玉的面上,似那明朗秋夜,天上銀河萬千,星光閃爍,亮麗奪人,讓人看得賞心悅目,移不開眼。
林逸之看得唇角含笑,竟然忘了她剛剛拿針出來是要對付他的這件事,幽黑的眼眸中不斷閃爍著她明麗的面容,雙手交疊起來放在胸前,向著蕭云邁進。
“別過來啊,你還真想嘗嘗這針的厲害?”蕭云看著他過來,有點緊張的說著。
林逸之看著她這手拿‘武器’,臉上還呈現懼色,心下好笑,面上收斂起笑容,威嚴邁步,在距蕭云一步之隔中停了下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林大人眉峰高高聳起,“蕭公子怎么想寵又不敢寵,難道是想裝矜持?”
說完一閃手過來,兩根手指一下捏住了蕭云的手,銀針一下“叮、叮、叮”倒在林逸之另外一只手掌中。
蕭云覺得她才走神在想他說的話,誰知一眨眼間,她手指便被他捏得死死,真是人不能比人,不過這廝武功真是好,她之前在山上為他打過脈就知道他脈息很強,沒想到他功夫這么好,當下泄了氣。
也不想再跟他糾纏下去,打是打不過,說也說不過,臉皮也沒有這廝厚,一下語音軟了下來“林大人來我這小院到底所求何事?不會是來賞景吧?”
見她這般,倒也沒了心思繼續逗玩,“云綃,我想帶你去個地方,把這銀針帶走吧。”
林大人說完,正了正面色,右手捏起左手心里的銀針,握起來,走到書柜邊把一根一根的銀針整齊的放到卷布中。
“不去,”看著林逸之轉身,她眉心皺起,當即就又說“我累了”,說完一下在榻上坐下,一副不想再說話的表情。
林逸之看著她這樣,一走近她身旁,俯視著她片刻,似乎是在確定她是不是真的累了?
見蕭云眼睛半垂,眨著黑長睫毛,遮擋了她眼里的顏色,一時竟辨別不來她這是真的累還是找借口?
“哦,既然你累了,那就算了,我還想著那天山洞里的事想跟你去弄個明白,那你好好休息,我自己去看看吧”
既然表情辨別不出來,那就用言語勾引對方著急的事,他辦案這么多年,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他的策略有的是,用都用不完。
林逸之說完一下走出這主屋,腳步絲毫不留戀,好像剛走錯了地方,一步不回頭的往小院門口去。
蕭云望著他的背影,還停留在他磁性暗沉的聲音里,美目流轉,少頃,猛起,不對,這廝剛剛說什么?那山洞里的事,要帶自己去看明白?那剛進屋為何不說明白,還折騰那么久做甚?
這該死的林逸之,最近經常在自己眼前晃蕩,整得自己都快不像自己了,蕭云在頭腦里把林大人罵了好幾遍。
起身走到銅鏡前,整理一下早已經凌亂的頭發,拉了拉平身上壓皺的袍角。
走出主屋,瞧了眼小院,一片寥寥,只有地上的幾片落葉隨風卷起,也卷來了黃昏的斜暉照下,和著那金黃的落葉,倒是把小院的地磚小路裝飾得更明亮。
明打小心翼翼的從后院行出來,他有點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