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手一作揖起來就道“父皇有所不知,剛剛都督大人所言不假,放眼現下,此番韃子來犯,定是有所準備,眼下再從各處衛所調兵已經來不及了,這京都,京郊之地駐兵,最強不過這京都大營的兵馬,兵士年輕,戰斗力強,平素訓練有方,當初所挑之兵該是千挑百選結果,如今應是派上用武之地了。”
太子的聲音一停,兩旁的官員又開始頻頻的點頭示可,明威帝看著太子的這一跪,聲音淡定的道來,心內說不出的滋味,他自是希望太子學識過人,甚至比之自己更強,將來才能將這天下血脈高統的延續統治下去,可真看到他這般的沉穩,心內悄然有絲不安滋生。
太子望著上位的父皇無言再出,手一作揖又開始道“我剛說和二弟的想法一樣,是我認為今日二弟的提法明顯是對的,安國將軍在邊關多年,論對邊關的線路布置,論對韃子的熟悉程度是誰都無法比擬的,那軍書上說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所,今日兒臣也是贊成此番領軍人物由安國將軍帶領。”
站在賢國少將軍身前的安國將軍一臉的得意之色,今日有太子齊王作保,自己這次能去邊關的機會該是穩了吧?
那邊關銀花樓的銀花姑娘,當時走得急,他還來不及去看一眼,這兩年來甚是想念,這下總可以去瞧瞧美人了吧?
太子的話剛一完,昭王猛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前的這位皇兄今日竟然贊同自己的想法?
多年來,他們暗中較量,明面雖親,卻沒有像今日這般同聲同氣的推薦同一個人,他自以為將他看得請,今日跪在他身后,卻只能看見他一模糊的背影,他葫蘆里到底是賣什么藥?
身后站著的林逸之眼神一直都緊盯在高位上的明威帝,見他聽完神情比剛剛似乎好很多,一下心安下來,官袖輕甩兩下,垂手站好。
太子說完,暗下把眼往林太傅那遞了遞,見他一副安然坐穩的心態,就知道今日自己這般的做法他老人家是滿意的,低頭再跪好。
明威帝聽著,移目看了陳閣老和林太傅,手里的金珠子不斷的轉動著,剛剛還想著他性子比之前沉穩細膩很多,眼下看來,這太子只是看到人的過往,卻沒看到人的變化,若是那安國將軍還是像他剛剛年輕之時被派守邊關時的英勇無敵,一心為朝,不被利欲熏陶,自己何須費了那么多心力人力把他調回京都。
邊關之事是圣朝的重中之重,一旦邊關被破,百姓流離失所,人心惶惶,蕩蕩之我大朝,豈能容忍區區之小螻蟻隨意入關跳戲,這分明是想污蔑我朝武將缺乏,公然的挑釁。
手中的金珠更用力的握緊轉動,發出“啪啪啪”的聲響,高聲的蕩漾在大殿上。
兩排的官員一聽這聲響,都及時的閉口垂首站好,不敢再語。
“太傅”明威帝突然喊了一聲,林太傅依然神色不變,手拉直了身上的官服,站在太子的面前抱拳作揖,老口一開“圣上”
“太傅,今日太子所言,太傅以為如何啊?想來太子跟在太傅身邊多年,太傅最是了解太子的。”
太子“”父皇啊父皇,您是有多少疑心啊,連自己的兒子的話都不敢信,還以為這是太傅教的不成?
林太傅一聽,神情不變,聲宏如雷,“圣上,今日太子所言如何,還奈圣上明智所察,太子雖是在老臣身邊多年,但奈老臣學識局限,太子所承淺薄,今老臣雖心有力然身不適,今日正好辭去這太子太傅,望圣上體恤,老臣感恩涕零。”
明威帝嘴角一抽,手中的金珠暫停轉動,這老家伙看來今日是有備而來,知道這圣朝明明非他不可的輔導太子,今日這是逼來了?
太子一下起身,深情的喊了聲“父皇。”
明威帝朝太子看了一眼,眼里掩不住的失望。
回眼時眉眼笑開的看著林太傅,“太傅多年輔導太子,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