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大人看著這小廝打扮的下人竟然敢一下就拽上自家主子的手臂,還神情自然的撒嬌耍纏,眼里的墨色翻轉起來,若不是這蕭君平日里縱容就是這主仆關系親密過度?
蕭云也看到他眼里的不解,把蘇打的手一拉就道“蘇打,你跟英打一起吧,這京都的景色你不是也可以多看幾眼,我在利民藥局等你們。”
“那公子您自己小心點?!眱芍粺o辜的小眼還特意去看了鐘大人一眼,意思很明顯,蕭云很想笑,但卻生生的收住在嘴邊。
“好,你們也是?!?
她言語都是親切悠慢,蘇打聽著雖有不愿,但也不情愿的跟著英打走了。
看她們走遠,蕭云抱拳“讓鐘大人見笑了,我從小孤身在外,身邊侍候之人一直陪著我長大的,就如親人般?!?
鐘大人釋然,原來如此,“蕭君倒是位善心的主子,下人能跟在您身邊是好福氣。”
他眉眼真誠,說話不慌不忙,頗有君子之規。
見蕭云笑得眉眼彎彎,一個招手就自己先上了馬車,他剛站好又轉身,向身后的蕭云神出了手,“蕭君,這馬車高了些,上來吧,我拉一下您?!?
蕭云看到他伸出的手,眼神跳了一下,回思卻是想到自己也是一男子身,再看這馬車,這有當將軍的家世就是不一樣,連這馬車都高大些。
“那就麻煩鐘大人了?!彼彩切δ樝鄬Φ陌咽稚炝诉^去,鐘大人一握到這手,心內慢跳了一拍,這手怎么這么柔軟?
好似女子之手?
他這些年看病無數,還沒有見過有這樣柔軟的男子之手?
手心緊了緊,好似握著一處溫存。
輕輕一拉就被他拉上車,遠處的林大人剛一瞧見蕭云的身影,想停下來確認,就看到她被一男子手拉手上了馬車,眼神一下暗了幾度,坐在馬上,一臉的幽暗生冷,看來今晚要跟她好好說道說道,她這是犯了規矩。
就該打手。
說的是那男子的手該打。
至于她,自是不舍得的。
車廂內的蕭云顯然不知道她已是被人觀看了拉手的現場,剛坐穩就從袖中抽出了一面方巾,“鐘大人,這是您的方巾,我洗干凈了,原物奉還?!?
鐘大人看著這方巾,一下就記起來,“就不用再特意拿回,區區身外之物,還勞煩蕭弟記掛洗凈,真的是我的不是?!?
蕭弟?
這稱呼,又親近了一步。
蕭云一時難以接受,這是什么醫理?
他似乎是看到蕭云的愕然不解,“我看蕭弟應是年齡比之我小幾歲,若是不嫌棄,蕭弟就稱我鐘兄可好?日后大家同是利民藥局的醫者,這稱呼還是隨性點好?!?
蕭云扯出一抹笑容,算是明了他的意思,也是,大家以后還要在利民藥局醫治病人,這稱呼這樣也是好的,隨性自然,貼合民生。
本來這利民藥局當初設立就是為了衛所的軍人方便看病,老百姓就近尋醫,由于京都的的利民藥局里的醫官很多時候還是太醫院派出的太醫出診,醫術自然是好的,再加上這些年朝中一片安逸,沒有戰事起伏,所以利民藥局就變成接納這附近的老百姓和退伍的軍人看病。
蕭云也釋然。
車廂內一片靜寂,蕭云手拿捏著這方巾,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想著等會兒還是下車之前塞給他吧,他應該會收回去的?
馬車滾動著京都的青石路,穩穩的駛向利民藥局,林大人一路跟了過來,看到馬車停在利民藥局,先下車的還是那男子,這下明白那男子是誰了,不是他鐘臨還是誰。
鐘大人剛見馬車停下,就立即起身先下車,蕭云望著手里的方巾,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他聲傳入車內,“蕭弟,到了,下來吧?!?
蕭云無語,他這么著急下車估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