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蕭云拔了最后一針,手去掀開那男子的眼睛看了看,最后轉身對著鐘大人說“鐘兄,麻煩您把把脈再開藥了,這些我不擅長。”
她笑說間眉眼俱開,不似剛剛的嚴肅,一手上來,便把額頭的細汗摸在袖子上,一個隨意的動作做完,又是笑聲出來。
鐘大人看得頓了頓,動作自然,笑意濃烈,看來平時是沒少干這事。
“好,我看看。”鐘大人想轉身去把脈,卻又想起什么,把手中的方巾一移過來,“擦擦汗吧,別擦袖子了。”
他也笑開。
蕭云頓了一下,搖了搖頭,從自己的袖子抽出了那條方巾來,揚了揚手,提了提眉,鐘大人一看,有點無奈有點泄氣般的收好自己手中的方巾,“好,那你擦吧。”
他轉身把脈起來。
蕭云繼續就著自己手中的方巾細細的擦了起來。
阿珠剛想轉身看看那男子,一個對眼看到蕭云,蕭云對著她點頭,“阿珠大人。”
她回禮,“蕭君”眼神瞟了一下她頭上的方巾,心內一震,忙轉身過去,手不自主的捏緊自己的衣角。
這鐘大人和蕭君到底是?
為何蕭君身上竟然有鐘大人的方巾,這貼身之物都同用,難道是龍陽之好?
難怪這么多年,他鐘世子不想娶親?
自己認識他多年,他竟然是?
移眼看了手中的銀針,那針似是根根插在她心口上,一疼一揪。
她定了定神,再細細的看著鐘大人的身影發愣。
蕭云剛擦好汗,隨手把靴子一卷就想蹲下套上,剛一蹲下,眼睛一斜,就看到這后者對前者的細細打量,她輕眨眼睫,心內分明幾分,起腳便把靴子套好。
剛套好,那床邊站著的男子走了過來,手作揖就道“多謝醫官,我家哥哥這病能根治嗎?”
蕭云望了一眼已經在開藥方的鐘大人道“不用,叫我蕭云便好,我不是醫官,你家哥哥估是娘胎里帶來的病,一時半會兒要好,估是難,看看鐘醫官怎么說吧。”
他又再行一禮,過去和鐘大人再詢問一番,蕭云抬腳也過去,看了看鐘大人的藥方。
便聽那男子道“鐘大人,我家哥哥剛從邊關回來,說是幾年都沒有發病了,可這次從邊關回來就倒下,不知道邊關是不是太過苦寒?”
蕭云剛一聽到邊關,眼睛馬上移了過去,不等鐘大人回話便道“你說你家哥哥從邊關回來?幾時回來?可有說那邊關如今的情況?”
她話一落地,那床上之人便轉轉悠悠的醒來,他輕微的聲發出“小狗。”
男子一下過去,“哥,你醒了。”
言語滿是放松和興奮。
“嗯,扶我一下。”他雙手扶了扶,他便靠在床柱上。
蕭云也行了過去,手搭在他脈上緊了緊,靜心的聽著。
他便出言“多謝醫官了。”
蕭云把完脈便問“你如今身子還是很虛弱,多休息吧,聽說您剛從邊關回來,如今邊關怎么樣了?可是情況很不好,才又引起你的病情?”
他把手往兩邊一撐就坐好起來,“我這是老病了,邊關如今確實不好,韃子三番幾次來犯,蘇少將軍都親自帶兵迎戰幾次,死傷甚多,邊關苦寒,如今更冷,這一戰一戰的,食物,藥物,人員明顯都不夠。”
說到此,他輕咳一聲,“小狗,給你哥倒杯溫水來吧。”
蕭云向著一旁的小狗吩咐著,他聽完快步出去。
那男子又繼續道來“之前幾次都跟京都這邊發報求助了,可遲遲不見人員和支援物資,我也是這次回來求援病倒才留在京都,不然那邊現在可是人員越發缺乏。”
“那蘇少將軍可有受傷?”蕭云馬不停蹄的追問。
一旁開藥的鐘大人抬頭看了她一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