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杵著拐杖繞著許墨白轉了一圈,細細打量了他一番之后,笑道“形貌昳麗,脊梁堅挺是個俊才,不過我要是告訴你,一年前你被人打上了邪魂師的標簽,或許是考慮這件事情對帝國形象的影響,最終宣傳你在荒原遭遇狼群襲擊生死不知。”
聞言,許墨白先是一驚,然后面色又恢復了正常,想必那家人在這件事情背后出了不少力吧。
說來也是,他們一直是皇親國戚,而自己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魂尊,孰輕孰重一目了然,更遑論自己已經失蹤了一年了,在別人眼里自己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吧。
許墨白終于是明白了那日黃澤為什么沒有收繳他們的私人物品,因為不論發生什么情況自己在他們眼中已經是一個邪魂師了。
要是那晚自己沒有帶著劉莫和沫沫逃跑的話,第二天早已串通一氣的黃澤和克拉克侯爵在當眾審問自己的時候便會當眾宣判自己為邪魂師,然后處以火刑。
而后面自己逃跑了,要不是因為對方過于輕視,許墨白也沒有可能成功反殺掉所有的追兵,一旦落入追兵的手里,等待自己的唯有就地處決。
就算是這件事傳到了京城,也不過是黃澤也可以用畏罪潛逃這個罪名堵住所有的嘴。
就算是自己成功逃到了荒原堡壘,一直沒有露面的克拉克侯爵應該會被推出來當做替罪羊,整件事情都會被推到假冒的克拉克侯爵身上,甚至直接定義為蠻族的陰謀。
“還真是好算計。”
相通了整件事情的所有關節的許墨白默然半響后,方才平淡地說了一句。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巫在床邊坐了下來,向著許墨白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邊。
許墨白遲疑了一會兒之后,坦然地坐到了巫的身邊,既然對方費時費力將自己救起,想來也不會再殺了自己。
“剛剛我說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火光,這是真的。”
巫用他那看起來有些干枯的手掌,牽起了許墨白右手,輕輕地拍了拍,語氣和藹地說道。
“我們蠻族的巫的能力都來自于先輩們的傳承,在上一任巫臨死之際會將自身的全部力量都傳給下一任巫,幫助其打開體內的枷鎖,覺醒隱藏在其體內的本命天賦,而我的能力便是預知。”
一直坦然自若的許墨白在聽到這句話之后,立即神色大變,怪不得他剛剛有種被看穿了的感覺,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發現了。
有那么一瞬間許墨白想過暴起,逃離這個地方。
但很快他就鎮定下來了,在這個世界已經五年了,就算是有人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后又如何呢?
若是想以此為由取自己的性命的話,那么大不了就戰!
巫看著許墨白慢慢恢復正常的神色,滿意的點了點頭,撫須說道“當然我的能力也不是萬能的,預知只是將未來最有可能發生的結果展示給你了,就像是經驗豐富的老農也能預測天氣一般。”
“那你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許墨白雙眼毫不畏懼地直視巫的眼睛,開口問道。
“小伙子,玩弄未來的人,終會被未來玩弄。”
巫拍了拍許墨白的肩膀,緩緩起身在酋長的陪同下走出了帳篷。
在臨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瞇著眼對許墨白說道“每個人都有其為之奮斗的理由,你知道你的嗎?”
許墨白的思緒仿佛回到了自己剛剛穿越的時候,耳畔再次響起了原主的話語。
“我要做斗羅大陸上最強的將軍,騎著魂獸,持著長槍,蕩平外敵!”
這就是一直支持自己努力至今的理由嗎?
許墨白在心里默念,一直堅定不移的他第一次有了一絲遲疑。
這時候門外伸進來了一顆小腦袋,探頭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