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斯和許墨白笑著擊了一拳,若是以后兩人白發依依想起當年的時候,不知許墨白會不會抱怨自己被戴維斯一壺酒就給收買了。
“戴維斯你知道嗎,斗羅大陸就算是魂師再強大,它的根基還是在廣袤無垠的平民身上。貴族和那些強大的宗門,雖然有著充足的傳承、穩定的武魂,但他們也失去了變數,你能想象這片大陸上每年會出現多少新的武魂嗎?”
戴維斯順著許墨白的視線往外望去,月色下整個世界披上了一層朦膿的白霧,像是嬰兒的襁褓充滿了希望。
“是呀,魂師里面很少有人從事農商,離開了平民這個世界是沒辦法運轉下去的。但武魂覺醒已經將一個人的天賦上限給決定了,這是沒辦法改變的?!?
許墨白笑了笑,不管是前世今生,他沒有相信過什么天命,這個只是弱者給自己找的借口罷了。
金色的弒神槍突然出現在了許墨白手中,槍尖指著天空。
許墨白放聲大笑道“我不相信什么天命,要是一切都已注定,那我們還修煉干什么。就算是有天命,那么天命也在我手中?!?
戴維斯也難得中二了一回,緊緊握住了許墨白的手說道“沒錯,我們即是天命。”
“你說,要是你能讓所有先天魂力低下,甚至是先天零魂力的人都能成為魂師,這樣的世界會是什么樣子?!?
戴維斯聽到許墨白的話,覺得他一定是喝多了。
先天零魂力,這是亙古以來公認的廢材,許墨白竟然說要他們也能夠修煉魂力,這不是挑戰權威了,這是要逆天。
“我們魂師修煉魂力,是通過冥想法運轉體內的魂力去吸收外界的能量來壯大自身,體內沒有魂力的人又怎么去汲取外界的力量呢?”
“你戰斗的時候總有魂力枯竭的時候吧,那之后你又是怎么恢復魂力的呢?”
許墨白笑了笑反問道,說到這里他突然想起了原著中的主角好像就是運用的其他方式獲得的魂力,這么說來這個想法也并不是那么不切實際。
“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我們還是先想想眼前的事情吧。我建議你接下來帶領蠻族離開星羅帝國,作為一支奇兵。我會幫你屏蔽掉第三軍團的眼線,你們一直待在帝國境內終歸不是長久之計。”
戴維斯決定先不跟許墨白爭論這件事情,要是許墨白的想法真的能成功的話,那么他將即是斗羅大陸的英雄,也是公敵。
比起這些還是先顧好眼前的事情重要一些。
巴別克堡壘要是真的被蠻族拿下來了,星羅帝國為了維護顏面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是天斗帝國在這次爭斗中晚些入場,蠻族必將遭受滅頂之災。
留在星羅帝國境內,對蠻族來說還是太偏賭博了,而且依照戴維斯對貴族和他父親的了解,比起跟螻蟻談判,他們更喜歡一腳踩死他們。
許墨白深深地看了一眼戴維斯,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神采,默然半響后突然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戴維斯的考量,許墨白也是知曉的。
當初他作出攻打巴別克堡壘的決策的依仗就在于,星羅帝國不知道蠻族上一任巫已經死了。
而現在他的身份已經暴露,要是還想按原計劃行事已經幾乎不可能了。
“你又在跟我開玩笑了,我們兩個什么關系。不過我還需要你幫我演一場戲?!?
戴維斯對許墨白伏耳說了幾句,許墨白原本還帶有笑意的表情變得愈發的平淡,最終失去了笑容。
看著這個跟以往一樣攬著自己喝酒的戴維斯,許墨白感到了一絲陌生,屠龍者終將變成惡龍。
“好!”
許墨白將瓶中的酒一飲而盡,答應了戴維斯的請求。
隨后許墨白手中的弒神槍突然一掃,將戴維斯拍飛出去,緊接著許墨白雙翼一振飛到了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