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對著老伴大聲吼道“把這小子給我綁在梯子上!我看他以后還老實(shí)不老實(shí)!”
老伴傻乎乎的站在那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搓著手,不知如何是。
他跟了老頭子幾十年,深知這個老頭子的脾氣,一旦成了這種架勢,恐怕三嘎子兇多吉少了。
孩子都是娘的心頭肉,要是子女們有點(diǎn)毛病,嘴上說一說怪一怪還可以,可是,要是真的動真格的,娘的心就一下子軟下來了。
“你要干嘛呀他爹?”
見老頭子要動真的,老娘擔(dān)心的問道。
“快快去西屋里把繩子拿出來!”
秦有福口氣堅決,催促老伴盡快把繩子拿出來,準(zhǔn)備教訓(xùn)這個不孝之子。
老伴站在那里仍然不動彈,她不愿意看到他們父子之間的廝殺。
“還在那里愣著干什么?”
秦有德說這話的時候,他已經(jīng)站立起來了。
三嘎子見自己的事情遲早是會到來的,不愿意讓老娘為難,他不情愿的跑到西屋里找來了一條長長的繩子,雙手遞給爹。
“來吧,爹,綁上吧!兒子認(rèn)打認(rèn)罰!”
老娘看到這樣的場景,忍不住的哭起來,面對老伴她又不敢大聲的哭出來,那種憋悶的心理難以拿捏。
她不愿意親自動手捆綁自己的親骨肉,又不能離開這個殘忍的場地,就這么傻乎乎的看著三嘎子順從的被老伴捆綁在梯子上面。
“去,去,去把大門插上!記住了,無論誰來敲門都不要打開!”
他指使老伴盡快把街門插上,避免被外人看到。
他深知這件事有多么大的影響,他不能把壞事做得更壞,她更忌諱家丑外揚(yáng)。
一切完成之后又該怎么下手呢?
秦有德是過來人,什么事情都是非常拿捏分寸的。
他知道,首先不能把兒子打成殘疾了,那樣吃虧遭殃的還是自己,第二不能把傷痕留在明處,那樣就給外人留下了口舌,對兒子也非常不利。
那該怎么懲罰呢?
他先從廚房里拿來了一把搟面杖,不由分說,沖著三嘎子的臀部、雙腿、雙臂、腰部猛打一陣。
三嘎子剛開始疼得叫出了幾聲,他也知道叫出聲來會讓外面的人聽到,硬是攥緊拳頭,咬著嘴唇,任憑老子如何毒打不再出聲。
人世間就是這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說的非常有道理。
這秦有福本來有病半年多了,身體嚴(yán)重的虛弱,力氣也大不如前。如今他賣力的毒打了幾個搟面杖,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無力再次折騰了。
可是,他覺得這個教訓(xùn)是根本不夠的,根本不足以使三嘎子從中汲取教訓(xùn)。
他傳完一口氣之后,又找來了一根細(xì)細(xì)的柳樹條兒,這是他平時去莊稼地趕牲口用的工具,他不太使用鞭子。
為了讓三嘎子感覺到他這根小小柳條兒的厲害,他把三嘎子的外衣扯下來,露出光溜溜的皮膚。他知道這時是秋季,外衣是可以掩蓋外傷的。
只聽到柳條一聲脆響,三嘎子的屁股上已經(jīng)開了花——一條長長的血粼立刻凸顯出來。
三嘎子一聲慘叫,牙齒已經(jīng)咬壞了嘴唇,鮮血順著下巴流淌到脖子下邊……
他的老伴雙手捂著臉,趕快背過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