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通紅,嗓子里的還是咳不出來那一口痰。
他仍然不斷地咳著。
芳春在一旁開始為他捶背,黃氏用一只手慢慢地在他胸前理順著,撫摸著。
菲春趕緊給他到來一杯水去來回倒涼,希望水杯里的水早點降溫。
經過一陣子折騰,二鬼子那口痰終于吐了出來。
自從二鬼子做了胃部手術以來,他的咳嗽就沒有停止過,經常大一陣小一陣的。
后來她們咨詢醫生說,這是由于二鬼子做完手術以后,在重癥監護室里,沒有聽醫生護士的建議,沒有用力把術后滯留在腔體內的雜物咳出來,導致了后期咳嗽的困難。
二鬼子明知道該咳出來,為什么又不舍得咳出來呢?
那一定是術后身體虛弱,又疼痛難忍,特別是在咳嗽的時候,更是疼痛。
因此,留下了這樣的病根。
醫生還囑咐她們,必須時刻注意他咳嗽的新動向,如果咳嗽情況嚴重,很有可能一口痰會斷送了老人家的性命。
因此,菲春她們姊妹之間,才開始安排兩人一起伺候病人。
黃氏這幾天一直唉聲嘆氣,萎靡不振。
她知道二鬼子的脾氣。二鬼子是一個非常義氣的人,秦有德的離世,對他影響太大。
本來就是胃癌晚期,又剛做過手術不久的他,怎么可能吃得消這種打擊呢?
因為這次芳春去郎家川伺候老娘,還沒有回來,最近幾天他們夫妻忙活的也沒有顧上通話,所以,拉皂對這里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
不過,他聽菲春接電話的狀態,知道二鬼子大勢已去,恐怕不會活得太久了。
于是,他想趁著老爺子還活著,去看看他。
“拉皂,那個曹寡婦是怎么回事兒?我還是有點想不通。你能再給我解釋解釋嗎?”
黃林草眉頭緊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著實讓拉皂有些動心。
他沒有想到,已經事過幾天,黃林草對曹寡婦擁抱拉皂,仍然耿耿于懷。
“小草,你又怎么啦?怎么又想起問這事了?”
拉皂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黃林草問道。
“拉皂,我,我,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孤單和寂寞,不是芳春回娘家去了嗎?今晚你就破例一次吧!我實在想你了,我快要想瘋了。”
黃林草跟拉皂說些這話的時候,她已經忍不住從后面雙手抱住了拉皂的腰。
這次拉皂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黃林草進屋就把他的房門反鎖了。
“小草啊,想我,和曹寡婦有什么關系嗎?”
拉皂摸著黃林草摟抱過來的雙手,不解地問道。
“有,我猜想她已經把你的魂勾走了。我害怕你離開我。”
黃林草說話時,摟抱的更緊了,拉皂感覺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