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國皇都,渡天府,今日的張景天難得從枯燥乏味的文案中脫出身來,剛邁出屋門,想一親那滿園春色的方澤,卻不料,被一道人影撞倒在地。
只聽得“哎喲”一聲,張景年捂著腦袋,一手撐地,從那青石板地面上緩緩站起,嘴中嘟囔著:“我說陳墨兄,這火急火燎的干嘛呢?我這小身板差點被你撞死!”
陳墨也不多言,一手攤開道:“昨日的密函呢?”
張景年一拍腦袋,慌忙道:“昨日剛登記完編錄號,尚未及送去破譯。”
陳墨臉色一變,怒道:“你沒看到密函上注的三火標記?”
張景年聞言也是面色一變,忙到:“昨晚登記造冊,忙到后半夜,再加上燭火撩眼......”
陳墨不耐煩的打斷道:“莫再多言,自有上官懲戒你,快把那封密函給我,我送至破譯處。”
張景年忙不迭跑去內堂書架,一番忙亂,找到了那封注有三火標記的密函,卻是緊緊攥在手里,道:“按規當由我報呈破譯處,不可假借人手。”
陳墨無奈道:“依你,依你,快帶我去破譯處,十萬火急,郭大人正等著呢。”
說罷,拉著張景年便向破譯處奔去,一介書生哪經得起武夫的拖拽,待到得破譯處的門前,張景年早已跑掉了布靴,發髻之上還插著不知何時攀附上的幾根樹枝。
張景年癱倒在地,喘著粗氣怒道:“陳墨......莫當書生無火氣......你這一路拖拽,讓......讓我斯文掃地,成何體統!成何......”
華為說完,已被陳墨一把揪住后領,提著進了破譯處。
破譯處掌事乃一夫子,兩道白眉已然微微下垂,頗有一份壽仙翁的作態,瞧得張景年一幅狼狽相,忍著笑道:“誒,這不是張公子嗎?今日可是乘著陳墨的黑風到了我破譯處?難怪灰頭土臉的。”
不待張景年答話,陳墨一把將張景年手中的密函奪過,交于那名老夫子。
嘴中卻是頗為有禮道:“錢老大人,我家郭督查急需此封譯件,督查大人交代了,必須要您親自破譯,且不可對任何人透露此密函內容。”
那老夫子聞言,立馬收起笑意,一臉正色的接過密函。
一瞧之下已然一臉驚色,輕聲道:“開府至今,最緊要的密函也僅二火,三火密函尚屬頭一遭啊。”
言罷,已然轉身,匆匆向書房而去,“砰”一聲,書房大門已然緊閉。
張景年兀自口中喋喋不休,一臉羞憤之色,道:“陳墨,你個莽夫!如此作惡,令本公子顏面掃地!”
陳墨心中不以為意,嘴上卻是很是客氣,道:“誒,張公子,在下方才魯莽了,只是為了盡快回復大人,才出此下策,請公子海涵。”
張景年聞言,心中頓感舒暢了些,口中卻道:“下次可不許如此,渡天府乃皇上倚重之地,何等莊重的場所,怎可......怎可......提著我滿院子跑,成何體統?”
陳墨垂著腦袋,似滿是愧意,可嘴角卻分明微微上揚,嘴上卻道:“是是是,張公子教訓得極是。”
不多時,屋門“嘩啦”一聲打開,錢老夫子一臉凝重之色,將那封密函遞到陳墨手中,道:“譯件已在其中,火漆為封,速送郭大人處。”
陳墨低頭看了眼那封密函,略一拱手,轉身快步離去。
張景年瞧著錢老夫子,心中好生奇怪,暗道:“這平素慈眉善目的老頭,今日為何一臉凝重,是出何大事了?”,卻又不便詢問,忙略一拱手,道一聲別過,便轉身離去。
當日晌午,從渡天府天部奔出一匹快馬,向皇宮而去。
到得宮門,城防衛一見天部專員服飾,攔下后略作查驗,便快快打開宮門,那人兩腿一夾馬腹,將那春日暖陽拋于身后,急急向皇宮內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