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淡灰袍已經(jīng)要被汗水浸透了,幾乎下一刻就要回憶起來了。
“去死吧!”
就在這時,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的祁淵終于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抬手向著郁寒的頭狠狠拍下,掌風(fēng)帶著強(qiáng)悍無比的氣勢,直指郁寒的面門。
這分明是要一掌拍碎郁寒的腦袋!
眼看著拍下去了,祁淵的笑容也越發(fā)放肆。
“噗!”
一道身影快速閃現(xiàn)到了郁寒的身前,而祁淵的這一掌也直接拍在了她的身上,而梓姬直接被這一掌震碎了心脈,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祁淵愣住了。
而一滴鮮血則飛濺到了郁寒的臉上。
“滴答。”
這滴血濺到郁寒的臉上,似乎有一聲輕響,定格了時間。
……
“天落雪,雪落山;雪中意,意人辨。非獨雪意盡不同,意人眼中各有天。”
“郁寒本就無任何與大公主爭奪愛人之意,至于那位赫連元帥,郁寒也只是聽過起名,未見過其人,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哪怕是剛剛的宴會上,郁寒也不知哪位是赫連元帥。”
“哈哈哈,郁寒阿郁寒,你這般解釋是在求我不要殺你嗎?原來你竟是這般膽小怕死之人,倒是我多此一舉,你這種人是根本不可能成為我的威脅到的,哈哈哈哈…
“不。”
“郁寒雖是一介草民,卻也知,圣旨已下,今日必死無疑,”
“但郁寒顛沛流離一生,見慣了戰(zhàn)爭殺伐,生死離別,人間百態(tài),皆已體悟過,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郁寒說這些,并非求情,不過只是想告訴大公主一個道理……”
“天理輪回,因果報應(yīng)。”
………
“是你?!”
“不可能,不可能……你早就死了!”
“大公主,還記得當(dāng)年郁寒說過什么嗎?”
“當(dāng)年……”
“天理輪回,因果報應(yīng)。”
……
這一滴血,就好像打開一扇門的鑰匙,瞬間幫郁寒打開了所有的記憶,所有的記憶宛如潮水一般地涌了出來。
梓姬的身影緩緩倒下,嘴角上掛著一抹解脫的笑容,眼看著她的身體就要倒在地面上了。
就在這時,一雙手抱住了她要倒下的身體。
“你…恢復(fù)……記憶…了?”
梓姬看著郁寒的眼睛,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
“嗯。”
郁寒抱住她的身體,感受著那開始她虛弱無力的心跳,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那就好。”
大公主臉上露出了笑容,只是嘴角溢出的鮮血卻根本止不住,臉色越來越蒼白。
“為什么?”
“什…么啊?”
“為什么要救我,你殺過我,我報了仇,我們之間明明互不相欠了,你為什么還要擋在我面前。”
“為…為了…我女兒,你……當(dāng)年還是……答應(yīng)……了我……救走了…我的女兒,也就是說……我還…欠你…一條命,怎么樣……她還……好嗎?”
“很好,憐生她很好。”
“憐…憐生?呵…呵…真是個好…好名字……謝謝你幫…我女兒…取的…名字…謝謝……真的謝謝……”
“不要說話了,我?guī)湍惘焸!?
“不用……了,我的身體…我清楚,而且…而且…就算能…活下去…那又能……怎么樣呢?反正…天澤………已經(jīng)不在了,我也……沒什么……值得留戀的了,對了……”
梓姬顫抖著將手上的儲物戒指摘了下了,然后又顫抖著放到了郁寒的手里。
“這……里面……有我在…拍賣會買下……的所有拍品,骷髏木劍……古紙……上蒼之淚…什么的………都在里面,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