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淮大人,我二人敬你一杯!”
孽城府內,承淮正在與罪都和滅城的兩位判官對飲。
“哈哈,二位大人客氣了,承淮也敬二位一杯!”
“真沒想到,秦廣王竟然會召見你,輕而易舉地就讓秦廣王知道了那個淡灰袍女修的事情,這下那個女人是必死無疑了,總算是替我們手下的人報仇了!”
“放心吧,今天就是黃泉祭了,閻王和統領們都去黃泉了,秦廣王肯定不會讓那個女人活著離開黃泉的,我們就坐等那個女人死去的好消息吧。”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那個女人和當年的紅綾還真不是一般的像,無論是樣貌還是手段,幾乎就是同一個人。”
“是啊,二十年前紅綾在冥土可真是如日中天,那時候我們三個也不過是統領而已,我們還和紅綾一起參加過那一次的黃泉祭,多虧了承淮大人的計策,我們才能偷襲紅綾得手,逼她去引動上古禁忌之力。”
“我當年就看那個紅綾不順眼了,還真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敢不把我承淮放在眼里,哼哼,就那么簡單得讓她被化冥死火燒死也算是便宜她了。”
“……”
二十年前,他們三位還不是判官,和紅綾一樣,也只是統領而已,而且他們還和紅綾一起參加過二十年前的黃泉祭。
不僅如此,他們三個也是當年偷襲紅綾的三個帶頭之人。
三人飲得正歡,全然沒有注意到門外已經站了一道雪白色的身影,
“嗯?”
承淮目光一瞥,突然瞥到了門外的那道雪白色的身影。
“崔鈺?!”
暢飲的三人猛然一驚。
雪白色的衣袍,雪白色的長發,雪白色的眉頭,一張長得比女人都要精致好看無數倍的容顏。
不是崔鈺又是何人?
“你來這里干什么?”
承淮皺眉問道。
他們三人剛剛說的那些話自然不能讓別人聽見,而且這崔鈺還是那死去的紅綾曾經的上司。
“原,原來是崔大人啊,崔大人既然來了不如也和我們一起對飲幾杯。”
另外,兩名判官一看到崔鈺來了,頓時嚇出了兩身冷汗,向著崔鈺賠笑道。
剛剛他們還在討論當年如何偷襲紅綾的事情,現在崔鈺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可不是承淮,有個做閻王的父親,而且崔鈺現在作為大判官,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這要是因為這個得罪了崔鈺,他們恐怕要吃不了兜著走。
沒有回答,只見崔鈺緩緩朝著他們走來。
崔鈺的手中提著一把冰藍色的長劍,長劍長三尺有余,劍身仿佛寒冰一般,偷著無盡的寒氣,哪怕只是看上一眼,都有一種靈魂被凍住的感覺,忍不住想要顫抖。
“崔鈺,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著崔鈺這幅來者不善的架勢,承淮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可不怕崔鈺,即便崔鈺是大判官,是他的上司又如何?他不相信崔鈺敢對他動手,自己的父親可是二殿楚江王,要是崔鈺敢對自己動手,那他也絕對活不了。
所以撐壞是有恃無恐,根本不信崔鈺敢動手。
“討債。”
清冷的聲音依舊掩蓋不住那份埋藏了二十年的殺意,崔鈺冰藍色的瞳孔微微泛起血色,手中的寒冰長劍緩緩指向承淮三人。
“你真要對我們動手,你瘋了?!”
看著崔鈺眼中那份令人骨寒的殺意,承淮突然動搖了,他感覺這一次崔鈺好像是要來真格的了。
“崔鈺,你可別做傻事,否則我父親可不會放過你的!”
承淮強裝鎮定地向著崔鈺說道。
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父親楚江王,因為楚江王是他的父親,他才能這么快坐到判官的位子上。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