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畢竟郁寒曾救過她的女兒若仙兒，是若仙兒的救命恩人，華櫻也不好開口拒絕她。

“大長老，您難道不想他們之間真正做個了斷嗎？”

郁寒深深地看了華櫻一眼道。

“……”

了斷嗎？

華櫻沉默了。

或許郁寒說得沒錯，他們之間的情感糾紛真的是太久了，也的確需要做一個了斷了。

“好吧，郁寒前輩您去吧。”

華櫻終究還是同意了。

“多謝大長老。”

郁寒向華櫻道了聲謝，便徑直去找菁素去了。

……

絕仙谷，后山。

一處僻靜的湖泊旁，菁素一個人有些孤獨地坐在湖畔。

“菁谷主。”

郁寒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菁素的身旁。

“……”

似乎是沒有聽見一樣，菁素全然沒有理會郁寒，而是失神地望向了湖泊。

湖風微起，水波蕩漾，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藍天白云，溫和的陽光為湖泊灑上了一層金色。

景，是很美的，只是心，卻是痛苦的。

“他還好嗎？”

菁素輕輕地開口道。

“他很愧疚，一直都是。”

郁寒道。

“愧疚？”

菁素慘笑了一下，眼眶似乎有些濕潤了。

“他是在可憐我嗎？還是說，是你們可憐我，所以才會想到來提親的？”

“……”

郁寒沉默了。

其實菁素說得一點也沒錯，他們之所以會來絕仙谷提親，不過就是想要彌補風衍對菁素的虧欠，這就是一種變相的可憐，因為說到底，風衍愛的，不是她。

有的時候，愛情真的大過一切，能夠讓人瘋狂，讓人痛不欲生，哪怕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愛上了錯的人，真的是一種罪過，很深的罪過。

“雖然這句話很殘忍，但想必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愛的，不是你……”

郁寒終究還是講這句話說了出來，或許這句話對菁素來說，實在是太過殘忍了，但一直逃避卻也不是辦法。

果然，菁素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無聲之中，兩行清淚劃過了臉龐。

是啊，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他愛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叫啻琉的女人。

她明白，或許自己等一輩子也等不來他的愛，只能一個人這樣孤獨的老去……

“他的確沒有愛過你，但你，追求過他嗎，或者我該說，你追求過這份愛嗎？”

郁寒突然開口道。

“嗯？”

菁素微微動容，抬頭看向了郁寒。

“一直以來，你都沉浸在他當年悔婚的傷痛之中，是，當年做出這種事情，也的確是我那個師侄他混蛋至極，可是你又有當面和他表達過你的意思嗎？你一直都沉浸在傷痛中無法自拔，這恐怕已經讓你忘記，你們兩人之間唯一的聯系不過就是一紙婚約而已。

我雖然不懂請愛，卻也知，情愛是需要兩情相悅，長久的相處來培養的，可你們不過就是為婚約所脅迫的兩人而已，或許你并不覺得這是脅迫，因為你愛他，所以你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可他呢？他本就對你沒有感情，他不過就是在遵循師門為他定下的婚約而已，你們那時連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又怎么可能又有愛呢？

難道就因為當年你愛他，所以他必須就要愛你嗎？

愛，是需要自己爭取，是需要自己去追求的，這有這樣，才會有機會。

你連追求都沒有追求過，就打算放手，你又怎么可能會得到他的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