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一句話，讓風衍有些不知所措。

他剛剛想過無數的可能，他想菁素可能會暴打他一頓出氣，也可能狠狠地罵自己一頓，但他沒有想到等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句話。

對不起……

“明明是我，對不起你。”

風衍的眼眶也紅了，抱住了懷中的菁素，輕輕地開口道。

………

“我風衍今日前來絕仙谷，是要解除與菁素師妹的婚約，從今日起我和菁素師妹的婚約作廢，我們之間也再無半點瓜葛?！?

……

當年他年少氣盛，一時沖動，去絕仙谷提出悔婚，那一刻他全然沒有顧及到菁素的感受，將她的心傷成了無數的碎片。

直到絕仙谷的人將他從魔界救出時，他才意識到自己究竟虧欠了面前這個女子多少。

是她，以死相逼，才讓絕仙谷的人出手將自己從魔界救出。

菁素，你為何要對我這么好？你可知，你的這份情實在太重了，重到我還一輩子也未必還得清……

“風衍，你愿意娶我嗎？”

這一刻，菁素終于不再逃避自己了，直面自我，她的雙眸緊緊地盯著風衍的眼睛，沒有一絲猶豫，沒有一絲遲疑，更沒有一點羞澀。

這是她的表白。

第一次對自己所追求的愛情的表白。

是的，她放下了所有，為的，只是一個自己等待多年的答案。

“我……”

“我知道你愛的人不是我，我不介意，因為本來就是我一廂情愿，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因為我對自己有信心，時間，會證明這一切，我想和你在一起，因為，我愛你?！?

我愛你……

當這三個字說出口之后，菁素終于破涕為笑。

多少年了，這三個字到底憋在自己心里多年了，連自己都記不清楚了。

她一點也不后悔，如果風衍拒絕她，那么下一刻她就會毫不遲疑地離開，她不會糾纏，她只要答案，她更不會痛苦，因為她已經有充足的心理準備。

……

“母親，求求你一定要把風衍救出來，算是女兒求求你了！”

“素素，你怎么就這么傻？那個風衍混賬至極，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提出悔婚，一點也不顧及你的想法，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去愛，他是死是活跟我絕仙谷更沒有半點關系！”

“不，母親，今天要是你今天不救他，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你把劍給我放下！傻女兒，你醒醒吧，他根本就不愛你。”

“我知道他不愛我，但，我愛他，這就夠了?！?

“你……唉，孽緣啊，好，我答應你。”

……

回憶的一幕幕，出現在菁素的眼前，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傻，因為，那是她對愛情的追求。

她不覺得自己的付出是無意義的，因為在愛情面前，任何事情都是最有意義的。

風衍，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

不過你是否愛我，我就是想要告訴你。

我，愛你。

“……”

風衍沒有想到菁素竟然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表白，菁素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一個十分保守矜持的女子。

這一次，風衍卻看到了她的另一面。

她到底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說出這些話的呢……

……

“多謝谷主相救，風衍感激不盡。”

“哼，你以為本谷主愿意來救你這個負心的小子？要不是我女兒她以死相逼，就算你被魔界的人碎尸萬段，我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您是說是菁素師妹她…”

“哼，你以后就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了，也不要再來我絕仙谷，我絕仙谷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