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之中。
菁素帶著紅色的蓋頭靜坐在床榻之上。
“嘎吱。”
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
風衍的身影走了進來。
只見風衍臉色微微有些發紅,顯然剛剛在酒宴之上喝了不少的酒,看起來似乎已經有些醉意了。
風衍緩緩朝著菁素走了過去。
一步。
一步。
又一步……
風衍每走一步,菁素的心中便多一份緊張,最后連緊張到連呼吸都屏住了。
其實風衍也好不到哪里去,雖然有些微醉,但他整個人還是很清醒的。
“呼……”
風衍吐出一口濁氣,雙手輕輕地將菁素頭上的紅蓋頭給揭了下來。
菁素那絕色的容顏又重新出現在風衍的面前。
“怎么又戴上紅蓋頭,拜堂的時候你不是沒戴嗎?”
風衍輕聲地說道。
“洞房花燭夜,按禮就是要戴紅蓋頭的。”
菁素臉頰微紅說道。
“……”
風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畢竟是第一次,但兩人誰都沒有經驗,所以也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
……
“你輕點!別擠我,我都快掉下去了!”
“噓,小點聲小點聲,別讓他們倆聽見!”
“大師兄這個木頭,光在那傻站著干什么?!”
“急死人了,連個洞房都不會洞嗎?”
“……”
婚房之外的一棵大樹上,幾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上面朝婚房里面偷看。
“咱們不應該進去鬧洞房嗎,為什么要在這里偷看啊?”
梅子竹無奈地說了一句。
“子竹師兄,鬧婚房多沒意思,還不如這樣偷偷摸摸的比較好。”
白吾嘿嘿笑道。
“關鍵是大師兄他什么也不做,就那么傻站著,這有什么好看的?還不如我們進去鬧鬧婚房幫他們緩解一下尷尬的局面。”
冷瀟雨說道。
“沒想到大師兄他當了幾百年的老處男,現在成親竟然還會害羞。”
墨塵笑道。
“切,說得和你不是處男一樣。”
紫魚兒白了他一眼說道。
“咳咳,我這不是等大師兄先成親嘛,我這個做師弟的怎么能搶在大師兄的前面呢?”
墨塵頓時干咳了兩聲說道。
“行了行了,別說話了,被他們發現可就完了,繼續看吧。”
白吾道。
……
“大師姑送的這個冰雕還是真是挺好看的啊。”
風衍將那件冰雕小心翼翼地擺放在了桌子上。
“是啊,雕刻得很精美,郁寒前輩真是有心了。”
菁素也說道。
“雖然不知道千絕師叔送的這個酒葫蘆到底好在哪里,但既然師父都說是好東西,那一定不會差。”
說著,風衍又將千絕送給他們兩個的那個又舊又黑酒葫蘆取了出來。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
風衍仔細地打量來打量去,將酒葫蘆蓋給打開,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彌漫開來。
“好香的酒氣!”
風衍和菁素聞到這股難言的酒香頓時渾身一震。
“看來真正珍貴的并不是酒葫蘆本身,而是這酒葫蘆中的酒。”
菁素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道。
“不錯,光聞這酒香就知道這酒不一般。”
風衍也認可地點了點頭道。
……
“算他們兩個還有點見識。”
一聲輕哼突然在正在偷看的眾人耳邊響起。
“千絕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