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樣?”
元山圓覺感覺大事不好,但他表情上并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故作鎮定地對郁寒問道。
只是此時他手心微微冒出的汗水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
“留著你也沒什么用處,所以自然是要殺了你。”
郁寒理所當然地說道。
“阿……阿彌陀佛,身為出家之人,我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既然郁寒施主要殺貧僧,貧僧也無話可說。”
元山圓覺有些勉強地說道,人頭上已經有細密的汗珠滲出。
“真的嗎?”
郁寒輕笑了一聲。
話音剛落,郁寒的身影便如鬼魅一般快速閃現到元山圓覺的面前。
“你……”
元山圓覺看著突然閃現到自己面前的郁寒,整個人都是一驚,不知道郁寒想要對自己做什么。
“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怕死嗎?”
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響起,郁寒伸出一根手指頂在了元山圓覺的眉心處,只要現在郁寒動一動手指,隨時都可以要了元山圓覺的命。
“……”
如果是元海圓覺那種境界的佛修,就算是面對死亡,他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元山圓覺比起元海圓覺來在這一方面還是差遠了。
當真正感受到死亡隨時會來臨時,元山圓覺才發現自己內心的感情并不是看淡和解脫,而是絕望和無力。
每個人都是怕死的。
修士,也不例外。
不面對死亡的威脅,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怕死。
因為怕死,本就是人的天性。
“貧……貧僧不,不怕死,想要殺我盡管來吧!”
元山圓覺緊咬牙關道,豆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滴落。
“那我……可真的要動手了。”
郁寒的話聽在元山圓覺的耳朵里就好像是來自地獄的催命符一樣,他感覺自己眉心處地那根手指在微微用力,似乎是要戳穿自己的腦袋。
一點,一點,元山圓覺感覺下一刻這根手指就要戳穿自己的頭蓋骨了。
“去死吧!”
“不要!”
內心的恐懼終究是占了上風,元山圓覺驚恐地大叫了一聲。
說出“不要”這兩個字,元山圓覺只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虛脫了,后背全是冷汗。
“呼……”
然而并沒有想象中的腦袋被戳穿的感受,元山圓覺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發現自己一點傷也沒有。
“哈哈哈哈……”
突然,郁寒滿是嘲諷地笑了起來。
“……”
元山圓覺這才突然意識到剛剛的自己是多么的丟臉。
“不錯,這才像你們佛界之人的作風。”
郁寒笑道。
“你!”
元山圓覺對郁寒怒目而視,他怎么會還不明白,剛剛明明是郁寒在戲耍自己!
“好一個將生死置之度外啊,郁寒佩服,哈哈哈哈……”
郁寒放聲大笑道,只是這聲音卻讓元山圓覺感覺無比的刺耳。
“我……”
元山圓覺現在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作為佛界的圓覺,要是被人知道自己剛剛的丑事,那簡直比要了他的命還難受。
“你現在看清楚你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子了嗎?”
郁寒冷笑道。
“怎么會……怎么會………”
元山圓覺的雙手開始不停地顫抖著,雙目呆滯,口中不停地喃喃念叨著。
他其實還不算是個無恥之人,他也有著屬于自己的驕傲和尊嚴,而且還將其看得非常重。
可是現在,他的卻感覺自己的一切驕傲和尊嚴都被無情地打碎。
而打碎這一切的人不是郁寒,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