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綿柔的散發灑落在臺階上,猶如清幽山潭中傾瀉下來的一壁瀑布,顧寒微微著喘氣,半響才撐著身體,從地上地上緩緩站起。
在看周圍眾人,一個個面色錯愕,驚的說不出話來。
“錚”
長劍在天際閃過一道刺目的白光,停滯在虛空,劍身輕輕顫抖,縈繞著冰冷的氣息。
顧寒眸中帶著淡淡冷意。
但白發傾城女子卻好似沒有看見,她自顧自來到頂端棋盤跟前慵懶坐下,一雙虛虛實實的眸子注視過來。
“你天賦的確上乘,但這傳承不能給你。”
棋盤器靈沉默了片刻后,終于是淡淡開口。
“棋之道變化萬千,集天衍,陣法,自然大道為一體,是乃三千大道中極為頂尖的傳承。”
“吾不能讓它落在一個男人手里。”
白衣器靈語氣冷淡,俯視著顧寒,眼神憐憫。
“你若是女子該多好,如此上乘的天賦,落在你這男人身上屬實可惜了。”
“嗡!”
長劍震顫,似在為主人鳴不平,顧寒半瞇著眼,眸中有不解,他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
“真是好笑……”
“修真界不是向來只分強弱?”
白衣器靈聽見這話卻突然輕笑了一聲。
“吾跟隨主人游歷三千世界,見過無數驚才絕艷的男人,你猜猜,他們最后都是些什么下場?”
器靈翹著條腿,霧氣彌漫四野,語氣老氣橫秋,臉上神情不是高傲就是戲謔,那雙宛若秋水般顧盼生輝的虛幻水眸,有的也只是不懷好意。
“下場?”
顧寒不解,難道不是該吃吃該喝喝,安靜修煉嗎?
見他一副茫然模樣,眼中閃爍的靈光也是純凈之極,白衣器靈頓時恍然的點了點頭,眼中又了些許了然。
“你應當是久居深閨,頭一次出閣的世家公子吧?”
雖是在詢問,但她的語氣卻十分肯定。
顧寒不明所以的看著她。
“什么久居深閨?我只是很少出門。”
“不是一個意思嗎?”
棋盤器靈少許疑惑了一下,隨后就將話題重新引向正軌。
“之前用驚才絕艷來形容或許你不太明白,那吾就大概介紹其中幾個當初連吾主人都十分看好的男性天才。”
“其中有資質妖孽,橫掃那方天地與之同時代的圣地圣子。”
“也有貧苦出生,一心練劍,最后掛名男修之首的高冷劍仙。”
“還有以文入道,揮筆間震懾十方妖邪的縹緲圣人。”
“你且猜猜他們最后淪落成了什么下場?”
白衣器靈托著香腮,目光戲謔,眼神玩味。
顧寒卻好似沒有聽見,一揮手,長劍浮于身前,他緩緩握住,登上了金字塔階梯頂端,來到棋盤跟前。
“他們是何下場?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他面上露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心中卻念叨著今日無論如何,也要嘗試一下將這棋盤帶走,一件疑是仙器般的存在,如若能得到,那他顧家之后不管遇到誰,都能有一戰之力。
至于為何只是判斷其疑似仙器,那是因為此方世界,至今無人見過仙器,只有古籍中寥寥記載的幾筆,器具達到仙品,其內部誕生的意識,方才有可能凝聚身形投影到外界。
所以起初,眾人見這白衣女子從這棋盤中鉆出時,神情才會那般震驚。
眼見顧寒靠近,棋盤之上隨意坐著的器靈卻跟沒看見一般,自顧自說著。
“他們是何下場,自然與你有關系,畢竟他們可是代表了你們男修最頂尖的一批人。”
“哦?那你倒是說說他們是什么下場?”
顧寒心中有著些許不耐煩,和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