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轉身回座的間隙,對馬流云悄聲道:
“馬將軍不覺得樂樂妹妹性情大變嗎?”
滿意地看到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代樂樂,就讓我看看,除了卿瀾舞,你還有什么才藝?!
馬流云眉心蹙著,樂樂的性情確實變了很多啊。
正想著,突然一人一騎白衣白馬從總司殿朝著空地沖了過來,武將的本能使他立馬直起身體。
衛陽緊跟著起身,大叫一聲“護駕”,早有太監偷偷報與皇帝,皇帝輕輕揮了揮手,道是“無妨無妨”。
一轉眼,那通體雪白的神駒已經沖到中間,被騎在上面的白衣女子猛地一拉韁繩,便人立而起,隨后前蹄輕輕放在地上。
眾人這才看清,馬上的雪衣女子正是婉晴郡主。
這招功夫一露,便有些貴公子們喝起彩來。
只見那女子一個旋身,已是穩穩當當站立在了馬背。
雙手一抖,兩條白練沖出袖口,她跳的竟然是馬上劍舞,白練在她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挪騰翻飛。
女子的颯爽英姿柔美而肆意,如同天上下凡的白衣仙子,時而矮身揉腰,時而沖天而起,偶爾被風勾勒出妙曼身體,然而她的神情卻是冷若冰霜,拒人以千里之外。
馬流云早已看得心神蕩漾,他手指握緊酒杯,用力到骨節發白,就是這個人前不容侵犯的女子,在晚上會綻放最瑰麗的花朵。
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代樂樂的每一個動作。
她還是她,變得是我。
馬流云這樣心想著,代樂樂已經完成最后一個動作,手抓著馬鞍,身體平飛出去,繞著馬兒轉了一整圈,再利落地飛身委地,朗聲地說道:
“令皇上受驚了。”
“快起快起。”
皇帝已經站起身來,他早年也是御駕親征過的,代樂樂這舞他是打心底里喜歡,右手向上虛抬,說道:
“婉晴郡主這馬上劍舞跳得極好,賞南海珍珠十壺,蜀錦三件。”
“謝陛下。”
代樂樂起身回座,仍舊是冷冰冰的樣子,對周圍的各色眼神視若無睹。
回府的路上,馬流云竟然絲毫不顧禮制,鉆入代樂樂的馬車之中。
代樂樂心中一喜,手里卻是往外推他,她一邊推一邊還說道:
“快下去,一個大男人,擠在內眷的馬車之中,像什么樣子。”
“這是我夫人的馬車,有何擠不得?”
馬流云可不管那么多,大手一勾一攬,便將女子摟在自己懷里,狠狠親了下去,直到兩人氣息不勻,才放開地說道:
“在御花園我就一直想這么做了。”
說完不等代樂樂有所反應,他再次堵住她的嘴。
“唔……”
這具身子最是不能忍受馬流云的氣息,當即渾身無力。
但她好歹記得這是回府的路,搞不好還會遇上同路的人呀,連忙捉住他不守規矩的手,輕聲說道:
“馬流云!”
連名帶姓,這是她以前與自己爭強好勝時的叫法,橫眉冷豎,無比倔強。
可如今她雙目含春、吐氣如蘭,似嗔似怨,叫得馬流云一顆心都軟了,和抹了蜜一般。
他住了手,嘴里嘟嚷著:
“以后都不許你出來出風頭了,本帥一個美嬌娘叫那么多登徒子看了去。”
說起這個代樂樂心中氣不打一處來,那眼睛橫著他,說道:
“還好意思說呢,是誰盯著那嘉儀公主,恨不得把人家薄薄的衣服盯出一個洞來的?還不帶眨眼睛的?”
馬流云被她橫眼瞪得半邊身子都酥麻了,征愣了一會兒,他不顧代樂樂更加羞惱的眼神,“撲哧”一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