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擇一進門,眾人就圍著他諸多追捧,奉承有之,真心敬佩的亦有之,他始終謙遜有禮,沒有一絲不耐煩的神色,與一干寒門子弟相談甚歡。
代樂樂雙手支腮看了他的表現(xiàn)一會兒,憑她的直覺,陸擇所表現(xiàn)出來的品質(zhì)應(yīng)當(dāng)是真的,她不禁對他有些贊賞起來。
趁著詩會還沒開始,代樂樂便交給伙計一玫白銅雕花香囊,精巧別致,讓伙計交給陸擇,請他上來一見。那香囊是原主當(dāng)初悄悄從陸擇身上扯下來的,一直放在妝奩中,如今她來了,對陸擇也沒有那種想法,自然是找個機會還給他,正好約他見面,一舉兩得。
那伙計忍不住多看了代樂樂幾眼,這姑娘雖穿著普通,卻長相出眾,且又拿出這般巧致的男式香囊,別是那位陸公子的相好之人吧?即便真如他猜的那樣,他也不敢打聽太多,以免惹來殺身之禍。
陸擇來得很快,估計是好奇什么人拿著他的物件約他見面。當(dāng)他推開房門時,看見一抹纖細的背影,柔弱而美麗,竟是一名女子?他臉上有些詫異,緊接著那女子便轉(zhuǎn)過身來,在看清她的面容之時,陸擇濃密的眉毛緊緊皺起,轉(zhuǎn)身關(guān)上門,疏離地說道道:
“參見公主。”
代樂樂挑了挑眉,假裝不高興地說道:
“擇哥哥,你我之間不用這么見外,既然來了,何不一起坐會兒?”
陸擇仍舊站在門邊沒動,朝代樂樂拱了拱手道:
“公主若無其他事,臣就先告退了。”
代樂樂見他要走,忙道:
“擇哥哥,你是要違抗本宮的命令嗎?”
陸擇放在門上的手頓了頓,又收了回來,不情愿地走到桌前坐下,問道:
“公主要說什么?”
代樂樂看了一眼他捏在手中的香囊,低聲道:
“擇哥哥大概不知道你的香囊是怎么到我手里的吧?”
她說完露出個俏皮的笑容,如同一個古靈靜怪的小女孩一般,陸擇被她臉上的笑容刺了一下,立刻垂下眼眸,耳邊又響起她的聲音:
“這是我從你身上扯下來的。”
陸擇聽了抬頭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她繼續(xù)道:
“我只想讓你身上的香味陪我入睡,我想要每天都看見你,可是你總是對我很冷淡,但我可以忍,你是這么多年以來,我唯一包容的人,你一直知道我喜歡你,對不對?”
她話音剛落,陸擇就霍然起身,面露不悅,說道:
“公主,恕臣失陪!”
“陸擇,你到底想要什么,當(dāng)初讓你做我的駙馬,你死活不肯,我到底有哪里配不上你?你若娶了我,權(quán)勢、財富都唾手可得,甚至可以讓你陸家達到更高的高度,你為什么還要拒絕,就算你現(xiàn)在改變主意了,我也可以立刻與房承凌和離,讓你做我的駙馬。”
代樂樂看到她要走,心中有些急,把所有想好的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
陸擇面上的表情沒有動搖半分,很認真地道:
“公主,臣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臣已有未婚妻,與臣共度一生的也會是她,公主不要對臣抱有任何期望。”
“你就不想讓陸家更上一層樓嗎?”
陸擇搖了搖頭,說道:
“陸家爬到這個位置已經(jīng)足夠,不需要再進了,臣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請公主斷了心思吧,還有,擇哥哥這個稱呼,被別人聽到不好,公主以后還是直接叫臣的名字吧。”
說完也不給代樂樂任何反駁的余地,大步走出了雅間。
其實代樂樂也沒什么好說的,試探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陸擇是是個根正苗紅的忠臣,那個人應(yīng)當(dāng)不會是他,那么,現(xiàn)在嫌疑最大的就是房承凌?
她只不過腦中想了一下,轉(zhuǎn)過頭就果真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