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
房承凌淡淡道:“香味。”
代樂樂默默地將頭轉(zhuǎn)向窗口的方向,裝作聽不懂房承凌的話,心下卻吐槽道:這房承凌莫不是狗鼻子?原主放了一個多月的香囊,早就淡得沒什么味道了,他怎么會一進門就聞出來了?
她也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她的第一反應是隱瞞來見陸擇的事實,就像之前鬼使神差地出面幫他一樣,明明之前在宮里還能當著他的面與陸擇親密,怎么如今被他問起會覺得有些……心虛?
房承凌并未追究她話中的漏洞,壓著心中的不適之感拿了桌上的點心嘗了嘗,在咬了一口之后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居然是碧春坊的荷花酥?
代樂樂發(fā)現(xiàn)顧承凌并沒有追問,就緩緩將頭轉(zhuǎn)了過來,卻看見房承凌捏了最后一個點心放入口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代樂樂不可抑制地想起了她當初對荷花酥的評價,說它寒酸,現(xiàn)在感覺臉好疼啊!她又默默將頭轉(zhuǎn)了回去,打算用逃避來解決問題。
不料房承凌顯然不給她這個機會,他對著她說道:
“公主,果然還是很喜歡荷花酥。”
話語中帶了掩飾不住的笑意。
代樂樂卻將它理解為嘲笑,惱羞成怒道:
“誰說是我吃的?明明是陸……路過的張小姐進來坐了坐,荷花酥是她吃的。”
想也不想就把罪名往陸擇身上推,畢竟來過這個房間的就只有他一個,后來才反應過來,忙轉(zhuǎn)過話頭,她心中還為自己的機敏洋洋自得。
房承凌是何等的敏銳,又怎么會現(xiàn)不了她話中的不自然,早在那個“陸”字出現(xiàn)之時,他便已經(jīng)確定了她要說的是陸擇,他之前便有所猜測。
他雖然還是笑著,卻不達眼底,所以她今曰是出來與陸擇見面的么?他眼中閃過一縷暗芒,陸擇!要你好看。
“好了,你不是來參加詩會的么,快去吧,在雅間看著有什么意思!”
代樂樂終于忍不住趕人,他再待下去,不知道還會生什么窘迫的事,還是遠遠攆開的好。
房承凌越過代樂樂,看向人群中的陸擇,聽到代樂樂的話又將目光放到她臉上,淡淡地說道:
“也好,既然公主要求,那我就下去試試水。”
不似平常的溫文爾雅,倒是透出一絲灑脫不羈。
代樂樂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后,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像是一下子輕松了一般。
之后才反應過來不對,怎么感覺剛才是被房承凌壓著的,一點公主的氣勢都沒有,這樣可不行,她還要查出真相呢,萬萬不可被男人蠱惑了,她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房承凌一下樓就直奔被眾人包圍的陸擇而去,那些學子見他來了紛紛讓道,畢竟是名動京城的大才子,且又是尊貴的駙馬,有不少人心生景仰。
房承凌走到陸擇一丈之前站定,向他拱了拱手道:
“陸兄。”
面含笑意地盯著他。
陸擇也順勢回了一禮,剛對上房承凌的目光就匆匆移開,不知為何,總覺得房承凌的目光帶了些敵意,讓他心中有些不安,他最近沒得罪過駙馬吧?
眾學子見二人湊到一起,不禁提議道:
“駙馬和陸公子不如各作一詩,昔日二人的風采我等無緣得見,不如今曰就讓我等瞻仰一番。”
眾人紛紛附和,起哄讓二人作詩。
代樂樂在樓上看著,覺得有趣極了,她在心中猜想,房承凌應當是不會答應的,他不是那種愛出風頭的人。卻在下一刻被打臉了。
人群中,陸擇剛要拒絕,房承凌卻先他一步道:
“既然大家都堅持,凌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不知陸兄覺得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