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什么？”

蘇堯堯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控制不住打顫的聲音，眼前仿佛出現了那個還弱小孤單的孩子，不為世人所不喜，廣受天下人厭惡，最終，被親生的父皇推入了火坑，將近喪失了性命，也將近喪失了對這個世界的期望！

楚危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帶有了閃閃爍爍的星光，他說“你知道嗎？若不是你……我本是打算的一起死呢！”

“……呵呵！”

楚危笑了兩聲，倉惶又破碎的笑聲難以掩飾他滿心的凄涼。

蘇堯堯心驚！

沒有想到他在自己還算得上溫和柔軟的面目下隱藏了這樣病態的心思。

感到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心疼。

蘇堯堯摸上他的腰，動作間藏著體會不出的柔情。

楚危感覺著她在自己身上開始游移的爪子，突然間喉中一緊，眼里快要落下淚來。

“……你……不怕我？”

“我有這樣危險又自私的想法，甚至是想讓這個國家，讓著天下，都跟著我一起終結，知道嗎？我還沒有登位就知道了我那位父皇的計劃！”

“他派人誘導邊境內戰，在皇室大肆安插人手，散布混亂消息，直至國之將亂，敵國眾將起戰之心頻發，最終，王者一拍桌案，入侵我國！”

“驚喜嗎？”

楚危說完，問她。

問得有些幸災樂禍，不仔細聽聽不出這人聲色里的一點倉惶，幸好，蘇堯堯一直一眼不眨地關注著他，就在楚危帶著勉強的笑意強撐著問她的時候，蘇堯堯把人揉進了懷里。

溫暖的懷抱襲來！

楚危一直以來空蕩蕩的內心仿佛是終于被填充滿。

蘇堯堯嘆了口氣。

“誒！”她說，“我早該知道！”

“……你不是表現出來的這樣容易相信我，盡管你答應了我的，承諾過我，之后會相信我……好了！既然不相信，我會努力讓你相信的！從今以后，別裝了！就表現最真實的自己吧！不管怎么樣，我都會喜歡你！”

楚危眼眶發熱。

蘇堯堯一向喜歡打直球，這種直爽的作風每每都讓習慣了與人算計套路的他有被沖撞到了的無措。

也每每都能讓他卸下防備的鎧甲，露出柔軟的腹心。

有時候，楚危在想，究竟是為什么，自己對皇后這么著迷？

現在他知道了！

楚危控制不住露出難過哀傷的表情，因為蘇堯堯身上有他最想要的那種真實與真誠，跟他深處荊棘泥沼完全不同的光亮溫暖。

有句話說“沒有什么，才會最想要什么！”，楚危覺得就是這樣，泥沼，他已經陷進去了，這輩子都回不去純潔和天真，但他在蘇堯堯身上看到了這點的純潔，所以，他想要蘇堯堯。

迫切又瘋狂的想要。

“……所以，你是知道了你父皇的計劃，知道了他想要發起一場戰爭，并且沒有想要阻止？”

“嗯，我想要這天下大亂，想要我們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在這場戰爭中死亡！”

楚危干脆的承認，眼里帶著瘋狂。

呵！

“……不過，只是原來的設想……現在……”

蘇堯堯“現在怎么？”

楚危笑著說“現在不是了。”

他的手順著膝蓋摸上了蘇堯堯，“遇到了你，我再也舍不得你了！以前，沒有人喜歡我，我對他們都只是禍害，沒有人會管我為他們為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沒有人會心疼我受到了多少傷害，我在世間，沒有牽掛，沒有念想。但遇到了你！”

“……我為你擔憂，為你歡喜，為你取暖，為你拭淚，我喜歡你，我成了你活下去的理由……”

他沒有說話，蘇堯堯就接了口。

她說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