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財在邊上睡的正香,兩人的對話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米秧秧到廚房里,在靠著門口的地方放了一個木桶,墻上掛了一個籃子,這兩樣就是她i今天要去鎮(zhèn)上帶的東西。
她把籃子放在木桶上,籃子里除了放米花糖外,還放了一個碗。
米秧秧拿了家里僅有的一塊屜布,蓋在了籃子上,提著就出了門。
四周還是黑漆漆的,米秧秧也不大清楚自己出來的時候是什么時辰,她的目標(biāo)是天亮?xí)r能走到鎮(zhèn)上。
好在手里提著的桶不重,她好像是手里沒有拿東西似的,周圍都是黑的,她也不害怕。
米秧秧一路順利地走到鎮(zhèn)上,太陽才剛露頭,她也沒有往別處去,徑直去了上次來過的那條街,找了個空位就把自己帶來的桶和籃子給擺好了。
現(xiàn)在這會兒還沒有什么人出門,米秧秧就坐在了桶邊上。
坐下來米秧秧才覺得腳酸,她以后肯定要常往鎮(zhèn)上走的,不能一直靠兩只腳走來。
她需要租一輛車,村里倒是有牛車,但是她想要租過來用估計很難。
米秧秧之前是不在乎村里人怎么看待自己的,現(xiàn)代的思維讓她覺得沒有必要去在乎外人的看法,做好自己就行了。
但是她現(xiàn)在是在宗族觀念很重的古代,名聲對一個人一個家族都是很重要的東西。
就拿他們東河村來說,村子里有兩大姓,一個是米,一個是王。
米家出了她米秧秧,在大家眼里就是給米家丟人了。
米家看不上米秧秧,王家顧忌她命硬的名聲,反正兩家人就都不待見她了。
也正因?yàn)槿绱耍蛱煸诖遄永镔I床板沒有買到,只能計劃著盤炕。
租車她也不指望在村子里租了,米秧秧手指點(diǎn)著籃子提手,心里有了打算。
東河村不成,還有西河村。
她有一種感覺,在西河村,她絕對可以租到車。
至于她在村子里名聲的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米秧秧可不覺得自己短期內(nèi)做點(diǎn)什么就能改變的了。
所以,不管是為了稻花魚的事情,還是為了租車,她都要盡快去一趟西河村了。
米秧秧想完事情,回過神時,街上出來活動的人已經(jīng)多了起來。
她的視線隨著來往的人移動著,等待著第一位顧客的到來。
粥是冷的,已經(jīng)凝固成塊,需要買的人回家之后熱了吃。
“你這桶里裝的是什么?”有人好奇過來瞄了一眼,沒有馬上看出來里面裝的東西,就隨口一問。
“魚片粥,要買一碗嘗嘗嗎?一碗只要五文錢,回家倒在鍋里熱一熱就可以吃了。”米秧秧熱情講解道。
“五文錢就一碗?”問話的人一臉不可思議,顯然是覺得米秧秧把粥給賣貴了。
“這是用大骨湯煮的粥,沒有加一滴水,里面還加了分量十足的魚肉,用的米是今年新下來的大米,五文錢已經(jīng)很便宜了。”
米秧秧躺在木板床上,望著茅草鋪成的屋頂,思考著人生。她,米秧秧,做了二十幾年的善事好事,不求自己后半輩子能大富大貴,因?yàn)樗袀€特別會賺錢的爹,家里的錢夠她隨便揮霍一輩子了。
她只是跟在奶奶身邊,受到了奶奶的影響,習(xí)慣了去做好事,心里面根本就沒有什么想要求的。
可是難道是因?yàn)樗纳钸^得太安逸了,所以老天爺就想要給她的生活設(shè)置些困難,想要讓她的生活從容易模式切換到艱難模式,體會一下生活的艱辛?
米秧秧是怎么想都想不通,為什么自己會穿到這么一個可憐又孤苦的小姑娘的身上,她才十三歲,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么多苦難,誰知道以后還會遇上些什么難處?
她躺在床上長吁短嘆,在心里面把老天爺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她都已經(jīng)混得這么慘了,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