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養魚,她得先有魚苗,要想有魚苗,她就得先有錢。
錢啊,米秧秧發起了愁,這個家連飽飯都吃不起,上哪弄到買魚苗的錢去?
米秧秧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把主意打到了家里的稻子上。
不過稻子本來剩下的就不多,她得再找點別的能賺錢的門路。
還有,她還要去一趟西河村,了解一下他們養稻花魚為什么會失敗。
事有輕重緩急,米秧秧打算先去西河村打聽一下。
東河村去西河村很快,坐上船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能到。
米秧秧從原主的記憶中找到了原主很久以前跟著原主父親去西河村的經歷,然后悲哀的發現,她現在連坐船的錢都付不起!
鐘伯給男人看了一下,頭上的傷口上了藥,身上有兩處骨頭斷了,他給纏上了夾板,又開了幾副藥,讓米秧秧給男人煎了喝。“鐘伯,他什么時候能醒?”米秧秧看著著床上仿佛是睡著了的男人,詢問道。
“不好說,他主要的傷在頭上,輕則這一半天,重了這個時間老夫就不好判斷了。”鐘伯很保守地說道。
他就是年輕的時候跟著藥鋪的坐堂郎中學過點皮毛,上了年紀回了家鄉,在村子里面做了個郎中。
平時給周圍幾個村子的人看個頭疼腦熱的還行,大病他是沒有那個能力看的。
今天他是被米秧秧給硬拉過來的,不然他也不會過來。
果然過來就沒有好事,這米家兩姐弟竟然從外面撿了個男人回來,自己家都吃不飽,還撿人回家。
到底是兩個孩子,鐘伯勉強給看過了,收了診金和藥錢,一刻也沒停留地走了。
米秧秧收好了男人的荷包,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荷包了還真的裝了不少錢,甚至還有幾塊碎銀子。
她把藥單一并塞進了荷包里,打算明天去一趟鎮上。
西河村那邊等她從鎮上回來再去也行,現在她有錢付船資了,可以坐船去。
村里只有逢集的時候才會有專門的牛車去鎮上,平時都是誰家有需要自己花錢去有牛車的人租。
米秧秧知道這個規矩,她捏著荷包,第一想法就是去租牛車。
但是在她要行動的時候,米秧信叫住了她,“姐姐,我們是租不到車的。”
米秧秧對上米秧信直白的眼神,只能是嘆口氣,認命地跟著他一起往鎮上走。
“小信多久沒去鎮上了?”米秧秧邊走邊和米秧信搭話。
“上次去鎮上還是一年前,家里要添置東西,我跟著滿倉還有滿爺爺一起去的。”米秧信張口就答,顯然對那次去鎮上的事情記得很清楚。
“這次我們去鎮上,先把那個人的藥給抓了,再問問現在稻子的價錢。這會正是稻子成熟的時候,估計賣不上價。”米秧秧心里嘆氣,賣不上價她也得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