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秧信心里有數,不用米秧秧提醒,他自己也是在記路的。米秧秧看看時間,有點遺憾今天不能再去鎮上一趟了,她只顧著想送米秧信進學堂了,忘記了給他置辦上學堂的行頭了。
米秧信現在身上穿著的是他唯一的一身像樣些的衣服,也不過就是比尋常在家里穿的那身少了點補丁而已,衣服邊緣都洗的起毛了,瞧著著實寒酸了些。
米秧秧回想著剛剛看見的學堂里其他孩子們的穿戴,雖都不算是好的,但是絕對沒有米秧信身上穿的那么破舊。
她不想讓米秧信在學堂里面因為這個被人排擠,當然更關鍵的是,她現在手里有能給米秧信買衣服的錢了,她就不想米秧信再穿舊衣服了。
但是她現在去不了鎮上,想那么多也是白想。
“小信,今天有點晚了,明天我去鎮上給你買兩身衣服。”米秧秧對米秧信說道。
米秧秧和米秧信滿載而歸,回到家里的時候,被他們救回來的男人已經醒了,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四處打量著,眼神清澈,透露著天真懵懂。這樣的眼神如果出現在米秧信這個年紀的孩子身上,那是正常的。
但是出現在這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身上,就十分奇怪了。
“你醒了?你之前在山上受傷暈倒了,是我和我弟弟把你給救回來的。已經給你找大夫看過了,也開了藥,一會我給你煎了喝。你現在感覺怎么樣?”米秧秧邊說邊打量著男人,眼前的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奇怪,總覺得他不怎么聰明的樣子。
男人懵懂地看著米秧秧,問道“你是誰?我受傷了?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你說什么?”米秧秧剛想回答男人的問題,話才出口就反應過來,這人該不會是傷著腦袋,現在失憶了吧?
“我們之前認識嗎?我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我現在是在哪啊?我是誰?你又是誰?”男人蹙眉問道。
猜想成真,米秧秧心一沉,“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為什么要騙你?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男人沒有什么耐心,盯著米秧秧問道。
“我不認識你,是在山上偶然遇上你,看你受傷了,把你給救回來的。”米秧秧搖頭,擔心這個男人砸自己手里了。
“那你是誰?”
“我叫米秧秧,我弟弟米秧信。我要怎么叫你?”
“我不知道。”男人懵懂搖頭,眼神那叫一個干凈清澈,仿佛他就是一個幾歲的孩童似的。
米秧信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樣的石頭合適,就找了好幾塊偏平的石頭都搬到米秧秧面前讓她挑。米秧秧看著地上排成一排的石頭,小手一揮,“都搬上車吧。”
米秧信一聽,樂呵呵的就把自己找的石頭都給搬上了車。
姐姐要了他找來的所有石頭呢!
他幫上姐姐的忙了!
米秧秧搬的石頭都不輕,但是她并沒有感覺有多累,來來去去十幾趟,才算是把車給裝滿了。
“姐姐,我們回家。”米秧信手扶上推車的一邊把手,準備幫米秧秧一起把車推回去。
“好,走嘍,我們回家。”米秧秧沒有阻止米秧信的動作,自己抓上另一邊把手,跟米秧信合力把推車往家里推。
回到家里,兩個人一起把石頭給卸了下來,堆在墻根底下。
“小信,我們是在屋里烤魚還是在外面烤?”米秧秧有意詢問米秧信,讓他多一點參與感,也想讓他能自己有主意。
“在屋里烤。”米秧信想了想,如果在外面烤的話,烤魚的味道肯定會散到外面去,引來別人就不好了。
有點好吃的,米秧信下意識的就想要藏著吃。
“行,就在屋里烤,小信先把魚拿到屋里去,放點水洗一洗。”米秧秧吩咐道。
她在外面把晾著的稻子往屋里搬,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