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秧信先去院子里看了小雞崽們,又剁了雞食喂了它們,才進了屋拿出紙筆準備把今天學的字寫給米秧秧看。
“姐姐,我今天學會了寫自己的名字,還讓先生教我寫了姐姐的名字。”米秧信見米秧秧進到屋里來了,興奮地招呼她過來,要寫字給她看。
米秧秧走過來,“你寫吧,我看著呢。”
坐在床米秧秧和槐花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把常家的情況倒是給了解的差不多了,知道常家一共有三個孩子,就只有槐花一個女兒。槐花顯然是被家里寵著長大的,性子單純,米秧秧還挺喜歡跟她說話的,就是槐花有點內向,話少的很。
米秧秧不想為難她,就走到了牛棚前看看每天拉著自己去鎮上的牛。
這是一頭正值壯年的牛,體格壯實,可以看的出平時被常大叔照顧的很好。
槽子里的草料已經被吃的差不多了,跟在米秧秧身邊的槐花看見了,去牛棚邊上的麻袋里面拿草料出來把槽子填滿。
米秧秧在常家等到了快到傍晚的時候,常大叔兩口子一前一后回來了。
“秧秧,我娘家那邊的苗定下來了,明天就給你送過去。你家在哪里啊?”常大嬸一進院子就對米秧秧說道。
米秧秧一聽她這是要在常家人面前掉馬了啊,之前她只說了自己的名字,東河村里姓米的不少,就算是外面關于她命硬的傳言傳的那么兇,但是不認識的人還是很難把她和傳言里的人聯系在一起的。
現在再讓他們知道自己住在哪里,那他們知道這件事只是個時間問題,明天他們一去東河村,肯定就知道了。
米秧秧想了想,決定把實話說出來。
“常大叔,常大嬸,你們聽沒聽說過東河村有一家姓米的姑娘命硬的事?”米秧秧懸著一顆心,擔心自己說完這句話,會在兩人的臉上看見鄙夷嫌棄的神色。
“聽過,那話傳的可離譜,人家就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能做些什么。那些命硬,晦氣,掃把星什么話都往小姑娘身上推,這不是要把人往死里逼嗎?”常大嬸壓低了說話的聲音,怕被人聽見了她的話,畢竟她的想法和大家不一樣,被別人聽了去還不得也說她兩句閑話。
“要是那姑娘的爹娘知道了,不定多傷心呢。”常大嬸搖頭嘆息道。
米秧秧瞪大了眼睛,沒有想到常大嬸會這樣想,她剛想承認自己就是那個米家姑娘,就聽見常大嬸又說話了。
“那孩子也是可憐,我們家不常和東河村那邊來往,秧秧你就在東河村住,聽說她現在是自己帶著弟弟過活?”
米秧秧聽著常大嬸明顯變得八卦起來的語氣,一時不知該不該現在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給說出來了。
“你和秧秧說這些干什么?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你快去做飯吧,秧秧今天晚上在家吃飯。”常大叔打斷了常大嬸的話,對米秧秧說道。
米秧秧自然是不可能留下來吃飯的,她家里還有兩個人等著她回去做飯吃呢。
也不知道旺財的藥有沒有煎好了,她今天晚上還想要把那只雞給殺了燉著吃呢。
現在時間有點晚了,還是回家路上抓兩條魚回家燉魚吃吧。
米秧秧的思緒因為常大叔的一句話跑出去了好遠,她回過神來忙拒絕了常大叔的挽留。
“那個,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們說,我其實就是東河村里人們說的那個米家的姑娘。”米秧秧說完話就看向了常家兩口子,想知道他們是什么反應。
常家兩口子明顯都愣了一下,很快常大叔就做出了反應。
他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說道“我們家不怕這些。”
“對,我們家人根本就不在意這些。”常大嬸也跟著說道,說完話她還拉起了米秧秧的手,繼續說道“說起來,我們村里的那個東家,那才是真正的倒霉呢!這都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