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你明天學會寫了,再寫到這張紙上。”旺財手指點著紙上的空白說道。
米秧信點頭應了,從旺財的手里拿回了紙,小心地折好,壓在了炕席底下。
晨光熹微,米秧秧先起床了,她去廚房煮了野菜粥,自己喝了一小碗,剩下的準備留給米秧信喝。她沒有去叫醒米秧信,而是自己推著推車去河邊拉石頭去了。
米秧秧出門早,到了河邊的時候天正好大亮。
她搬了一車石頭自己往家里拉,路上遇上了不少要下地干活的村里人。
原主不大出門,對這些人的印象不深,僅有的一點印象還都是不好的。
米秧秧就不想跟他們打招呼了,招呼打了也是白打,這些人可沒有一個盼著原主家里好的。
米秧秧就推著車當做沒看見那些人似的走了過去,那些人遠遠地看見了米秧秧心里就是一突,都想著今天真是倒霉透頂,個個都想著要怎么躲過去。
米秧秧的行為正好合了那些人的心思,他們一個個腳步飛快,生怕走的慢一點了,會沾上米秧秧身上的晦氣。
對此米秧秧是無所謂的,她穩穩當當地推車到了自己家門口,就看見米秧信手扶著門框往外面張望著。
“小信起床了,吃飯了嗎?我在鍋里給你留了粥。”米秧秧見到米秧信,露出了一個笑臉來,詢問道。
米秧信點點頭,皺著小眉頭說道“吃了,我把鍋已經刷干凈了。姐姐,你去拉石頭怎么不叫上我?”
“我早上醒了就睡不著了,就想著先去拉車石頭回來,看你睡的香,就沒有叫醒你。”米秧秧邊卸石頭邊對米秧信說道。
“姐姐,那一會我跟你去拉石頭。”米秧信走出來幫忙,對米秧秧說道。
“小信先留在家里把稻子搬出來曬,一會我自己過去就行。”米秧秧給米秧信安排了新活,讓米秧信先在家里曬稻子。
“哦,好的,小信先曬稻子。”
只要能幫米秧秧干活,米秧信都是開心的,他對米秧秧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米秧秧卸了這一車的石頭,又去拉第二車,連著拉了五六趟,壘個院墻的石頭差不多就夠了。
“小信,下午我們開始壘院墻啊?”米秧秧把推車還回去之后,對米秧信說道。
“我去準備干草,姐姐你找些泥來吧。”米秧信主動給自己找起活來,有模有樣地吩咐起米秧秧來。
米秧秧想了一圈,最后決定去離家不遠的山腳下去挖土。
鐘伯給男人看了一下,頭上的傷口上了藥,身上有兩處骨頭斷了,他給纏上了夾板,又開了幾副藥,讓米秧秧給男人煎了喝。“鐘伯,他什么時候能醒?”米秧秧看著著床上仿佛是睡著了的男人,詢問道。
“不好說,他主要的傷在頭上,輕則這一半天,重了這個時間老夫就不好判斷了。”鐘伯很保守地說道。
他就是年輕的時候跟著藥鋪的坐堂郎中學過點皮毛,上了年紀回了家鄉,在村子里面做了個郎中。
平時給周圍幾個村子的人看個頭疼腦熱的還行,大病他是沒有那個能力看的。
今天他是被米秧秧給硬拉過來的,不然他也不會過來。
果然過來就沒有好事,這米家兩姐弟竟然從外面撿了個男人回來,自己家都吃不飽,還撿人回家。
到底是兩個孩子,鐘伯勉強給看過了,收了診金和藥錢,一刻也沒停留地走了。
米秧秧收好了男人的荷包,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荷包了還真的裝了不少錢,甚至還有幾塊碎銀子。
她把藥單一并塞進了荷包里,打算明天去一趟鎮上。
西河村那邊等她從鎮上回來再去也行,現在她有錢付船資了,可以坐船去。
村里只有逢集的時候才會有專門的牛車去鎮上,平時都是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