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粥是熱的,您買回去可以直接喝。”米秧秧掀開了鍋蓋,粥鍋里的熱氣和米香味都飄了出來,那位常客吸了吸鼻子,馬上拿了碗出來,遞給了米秧秧。
“還是照著老樣子來,今兒做的是什么粥?聞著就香。”
“魚片粥,魚肉都煮化到米里面了,又香又糯。”米秧秧邊說話邊往碗里面盛粥。
“姐姐。”米秧信委屈巴巴地看著米秧秧,他的姐姐怎么可以說他是小矮子?米秧秧拍拍米秧信的肩膀,“不用理他,你把糖給姐姐拿過來。”
“你們做了好吃的都不給我嘗嘗嗎?我可是交了錢的!秧秧,你還欠我錢呢!”旺財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人來給他送吃的,只好繼續喊。
提到欠錢,米秧秧就虛了,誰讓她這是第一次欠別人錢呢,臉皮還沒有那么厚呢。
“你去給他送屋里一些去,讓他別再喊了。”米秧秧接過米秧信送過來的糖,對他說道。
見到了吃的,旺財終于安靜了。
米秧秧把米花糖做好了,挨個分開放涼,后天和魚片粥一起拿到鎮上去賣。
后天天還沒亮,米秧秧就起床了,她到屋里去把米秧信給叫醒。
“小信,我要去鎮上賣粥和米花糖,你在家里待著。早飯喝粥,你自己熱一下。還有給旺財的藥,我都煎好了,你給熱一下就行了。”
米秧信揉著眼睛聽米秧秧說話,他抓住米秧秧的衣袖,“姐姐,我也去。”
“你在家吧,家里還有許多事情要你幫忙。我不在家,你要把家給看好啊。”米秧秧抓下米秧信的手,拍拍他的頭,“你乖,我很快就回來的。”
米秧信怏怏躺了回去,睜著眼睛看米秧秧走出去。
旺財在邊上睡的正香,兩人的對話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
米秧秧到廚房里,在靠著門口的地方放了一個木桶,墻上掛了一個籃子,這兩樣就是她i今天要去鎮上帶的東西。
她把籃子放在木桶上,籃子里除了放米花糖外,還放了一個碗。
米秧秧拿了家里僅有的一塊屜布,蓋在了籃子上,提著就出了門。
四周還是黑漆漆的,米秧秧也不大清楚自己出來的時候是什么時辰,她的目標是天亮時能走到鎮上。
好在手里提著的桶不重,她好像是手里沒有拿東西似的,周圍都是黑的,她也不害怕。
米秧秧一路順利地走到鎮上,太陽才剛露頭,她也沒有往別處去,徑直去了上次來過的那條街,找了個空位就把自己帶來的桶和籃子給擺好了。
現在這會兒還沒有什么人出門,米秧秧就坐在了桶邊上。
坐下來米秧秧才覺得腳酸,她以后肯定要常往鎮上走的,不能一直靠兩只腳走來。
她需要租一輛車,村里倒是有牛車,但是她想要租過來用估計很難。
米秧秧之前是不在乎村里人怎么看待自己的,現代的思維讓她覺得沒有必要去在乎外人的看法,做好自己就行了。
但是她現在是在宗族觀念很重的古代,名聲對一個人一個家族都是很重要的東西。
就拿他們東河村來說,村子里有兩大姓,一個是米,一個是王。
米家出了她米秧秧,在大家眼里就是給米家丟人了。
米家看不上米秧秧,王家顧忌她命硬的名聲,反正兩家人就都不待見她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昨天在村子里買床板沒有買到,只能計劃著盤炕。
租車她也不指望在村子里租了,米秧秧手指點著籃子提手,心里有了打算。
東河村不成,還有西河村。
她有一種感覺,在西河村,她絕對可以租到車。
至于她在村子里名聲的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米秧秧可不覺得自己短期內做點什么就能改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