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秧秧眼睛掃了一圈,記下了大致的數量,拿了土豆倒進了油鍋里。
“你這鍋里是什么?”有人見著了爐子上另一個被鍋蓋蓋著的鍋子,好奇地問道。
到了米秧秧家門口,常大嬸瞅著眼前用石頭壘起來的院墻,看著還算不錯的樣子,她忖度著米家姐弟的日子應該還過的去,起碼院墻壘的比別家的木柵欄強。但是當常大嬸走進了院子里,看清了米秧秧家的房子后,就沒有那個想法了。
這么兩間要塌了的破房子,也難為這姐弟倆住著了。
常大嬸家的房子是前年才蓋的,如今還很新,現在看見了米家的房子,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家以前的房子,也是破爛的不行。
“嬸子,快進來,我家小了點,你別介意?!泵籽硌碜屆籽硇畔然貋硪徊?,把屋子中間的席子給擋起來,讓旺財好好休息。
所以常大叔和常大嬸進來的時候,都沒有看見旺財,但是不約而同的對屋子里掛著的席子產生了好奇,不過還沒等他們發問,就先聽見了席子那邊有人說話了。
“秧秧,誰來了?”旺財一直聽著這邊的動靜,注意到有陌生的聲音出現在屋里,忍不住出言發問道。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常大叔和常大嬸一跳,兩人都一臉驚異地看向米秧秧。
這屋里怎么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
米秧秧哪里想到旺財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說話,她只好給兩人解釋道“我和小信之前在山上救了一個人,他傷的挺重的,還失了憶,就一直在我家養著?!?
“你和小信救了人?你們兩個還是孩子呢,那人是個男的?”常大嬸后一句話說的時候壓低了聲音,米秧秧是個姑娘家,和個男人處在一個屋里終歸是不大好的。
米秧秧點點頭,她這事做的在外人眼里實在有些膽大,她都不用去看,想也知道常大叔和常大嬸現在的臉色肯定不會好。
“秧秧,你……”常大嬸欲言又止,最終搖搖頭轉身出去了。
常大叔也沒有說什么,跟著常大嬸出去了。
他們可以不介意米秧秧父母雙亡,被村里人說命硬,但是他們對米秧秧一個姑娘家不在意自己的閨譽,和陌生男人共處一室的行為,實在是接受不了。
旺財還不知道自己一句話給米秧秧帶來了什么樣的麻煩,他聽著人進來又出去,心里還納悶的不行。
米秧秧沒空搭理旺財,倒是米秧信留在了屋子里,他把席子給撤了,氣哼哼地站在旺財對面。
“你剛才為什么要說話?我姐姐肯定要被常大叔和嬸子討厭了!”
旺財看著米秧信生氣的樣子,心虛起來,他哪里會想那么多,現在他也后悔起來了。
“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小信,秧秧是不是生氣了?”旺財小心地問道。
“我不知道姐姐有沒有生氣,我只知道我很生氣。旺財,你下次不能再這樣了。”米秧信插著腰說道。
旺財被米秧信罵的心里有點難過,他也認識到自己的行為欠妥了。
院子里,常大嬸對著米秧秧直嘆氣,“丫頭啊,你是怎么想的?就算是你好心要救人,也不能把人留在你家里啊。這事兒你們村里人是不是都知道了?”
米秧秧點點頭,旺財都已經在他們家里住了這么久了,身上的傷都差不多好了,現在再說那些問題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當時我見著他受傷了,腦子里只想著趕緊救人,沒有想太多。況且就我們家的情況,再多點別的事情也不算是什么了。”
事已至此,米秧秧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讓常大嬸更生氣了。
常大嬸盯著米秧秧看了半晌,對常大叔說道“你去把苗錢拿了,我先回家了。”
“秧秧,你嬸子也是看著你留人在家里著急,我回去說她?!背4笫宓故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