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飛劍,一下子晃到容易張后面,伸出腳,就是一踹!
“啊!薊洛,你混蛋!”
一聲尖叫,容易張滾了下去,辛虧,他的御劍術還是純熟,跌到半空,飛劍又把他撈了起來。
他們落到其中一間畫舫上,這畫舫雖簡約,但隱隱有種不俗的氣息,船艙是紅銹木,加小靈竹花飾。
這小靈竹,分明采自五六月份,七分嫩,二分熟,滑而不膩,晶亮喜人,長短恰好卡于腳的頭尾間。
船簾是白珍珠細羽吊掛,顯得低調奢華。
“幾位公公子,姑娘,是要畫像嗎?”
一位中年婦女迎了出來,笑顰已黃花,卻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更嬌嫩。
“是的,我們都畫。”
千湖畫舫,顧名思義,就是一個畫畫的地方。
浩瀚的靈墟界,為何一個畫畫的地方,混得風生水起呢?
原因在于,修仙者,雖比常人命長,但能真正修成真仙的,有嗎?沒有!
修仙者雖長命,但隨著年歲將高,容顏老去,眉發皆白,這是不可逆的事實。
所以,大部分修仙者,總要在年輕時,將自己最美的一面記錄下來,等將來老了,還可以懷念,還能記起,曾經的年少青春。
這便是千湖畫舫的魅力,記錄修仙者,最青春,最意氣風發的一面,是這里經久不衰的招牌。
“請進來。”中年婦女一見生意來了,不禁喜上眉梢。
進入小廳堂大小的船艙,那里已早早坐著一位少女,年方二八,素手調墨。、
“你們,誰先畫?”少女鋪好紙張,微抬起頭問道。
“我我我!”容易張迫不及待,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到少女正對面的一張凳子上。
容易張哪是為了畫像?人家盯著他下筆,他又盯著人家,像一只餓狼看著圈里的兔子。
“客官,你別動!”小姑娘不由的輕嘆一聲說道。
“好,我不動。”容易張不得不停下,他那會跳動的眉毛。
小姑娘一絲不茍,過了約摸半個時辰,終于放下筆,道“可以了。”
“那,到我了。”愛曳一個滅殺眼神,叫容易張挪位給她。
她剛坐下,便聽到小姑娘說“明天再畫吧,我有事了。”
“這……”愛曳不由得一愣,剛想發飆,就聽見那中年婦女道“你怎么回事啊?有什么事,能把客人撂在這兒,你必須給我畫完再說。”
“舅媽,我跟你說過,今天柳公子約了我,我不能失約的。”小姑娘帶著幾分忸怩,不過還是咬唇把話說出來。
“柳公子的事,舅媽自會向他解釋,今兒個,你必須給我畫!”
舅媽語氣又嚴厲了幾分,這到手的生意,如同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
“我不!我不能失約,柳公子在等著我了。”
小姑娘的脾氣也上頭了,她不管不顧,疾步走出船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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