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羅雀門的弟子,紛紛驚醒,看著血流成河的地面,還有,白子熊在風中燃燒的道袍,心里的頂梁柱瞬間坍塌。
“門主,快去稟報門主!”
有幾個仙脂初期的弟子,嘶聲喊道。
“門主在哪?門主在哪?”
他又似傻如瘋地問自己。
的確,門主在哪,無人知曉,百余年來,門主從未露過面,更不知生死。
他們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頓化虛無,雙膝頹然發軟,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聽說,你還想搬救兵?”
容易張把劍架在方才叫得最兇那人脖子上。
那人登時一愣,癡傻般看著容易張。
洛趕緊封住初洱的運靈經脈,喂她幾顆解毒、聚靈的靈丹。
“怕死的,馬上離開這兒,記住,我的名字叫薊洛,我要破掉所有靈墟界的禁靈陣法,毀掉七大宗,不怕死的,留下來!”
洛登高一呼,高聲宣布。
呼!不怕死,不可能的。
活著的所有人,都拖著傷,一陂一陂,甚至爬著,滾著,逃出這地獄,逃離這瘋子。
對于他們來說,洛的言論,無異于瘋子囈語。
破壞整個靈墟界的禁靈法陣,呵呵,做夢!
搗毀七大宗,別說你一個薊洛,就是十個、一百個、對于七大宗來說,你依然是螻蟻。
“哈,洛哥,現在咱們咋辦?”
容易張怕洛冷場,笑這上來問道。
“干甚?我看啊,咱們的名氣還是不夠大,先回去修整修整,安岳、江晨,你們倆,把我剛才說的話,趁天黑的時候,到附近的城里貼一貼。”
“是。”
宋安岳和江晨齊聲喝道。
“安岳,你回來。”
宋安岳還沒走兩步,就被洛給叫住了。
“容易張,你和江晨去,安岳就不用去了。”
“哦?憑什么呀?”
容易張就不爽了,自己是元老啊,中天教的二把手,這種貼告示的雜活,不是新加入的小弟去完成的嗎?洛你干嘛叫我去,這不合適啊?
“就憑他剛才受傷了。”
洛指著宋安岳背上的血路道,然后,把容易張拉過一邊,小聲道“初洱受傷很重,需要人照顧,你就不能讓他倆互相照顧嗎?”
洛像他使了一下眼色。
“哦,早說嘛?君子豈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本少爺,準了!”
這下,容易張可樂呵呵去了。
薊洛……還沒死!
連續滅了羅雀門何兇獸王國。
此消息一出,無疑是個重磅。
“什么,薊洛還活著?那咱們的一千萬靈貝,是不是又有著落了。”
“去!你以為薊洛真的那么容易殺啊,聽說上一次,他被千舵帆、景洪壇、鐘靈宗,連番圍攻,卻依然活著,你想想,這家伙有多變態!”
“他,說不定只是運氣好……”
各大宗門的修煉場地,又一次刮起了殺薊洛演練的飆風。
而最頭疼的,當屬鐘靈宗,他們上次承諾,三個月內抓到薊洛,可如今,三個月之期早已過,已經一年又零三個月。
這一次,景洪門、普義教等,肯定是往自己頭上潑臟水,以撈取好處。
掌教太嗣真人在座位上扶額不安。
他萬萬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薊洛,竟然能把靈墟界搞得風云變色。
難道,七大宗真是平靜得太久了,需要一場大戰來消消火氣。
“什么?他活著,他竟然還活著!”
眠蒼嶺的嶺主,在嶺主殿上來回踱步,這可讓他如何向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