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兒,在我們家遭到滅門之后,我娘給我寫了一封信,給了我一個匣子,我卻不知道是不是玉錦天匣,如今想來,應該是了!”
戴洛舉起夢堯劍,又拿出那張《廬山謠》的劍訣,說道“匣子里頭就是這首詩和魔笛,還有爹爹這把夢堯劍!”
“戴哥哥,這魔笛在江湖上掀起無數場腥風血雨,說不定也會有不少人暗中覬覦,我們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呀!”晴茹肅容嚴謹,沒有往日那玩鬧樣子。
“嗯!”戴洛點了點頭,嘆道,“茹兒,讓你和我在一起擔驚受怕,真的委屈你了!”
“嘻嘻!”晴茹一掃愁容,恢復嬌俏模樣兒,“誰讓你是我戴哥哥咧!”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們去前頭借宿一宿吧!”
“嗯!”
兩人前行不久,有一座浮橋,橋下流水潺潺,靜謐清幽。二人進了村莊,如今已近子時,四下一片漆黑,唯有前方不遠處一座二層小樓房仍舊燈火燭明,一個簾布上頭濃墨書寫一個“棧”字。戴洛指了指,說道
“茹兒你瞧,那兒有個客棧!”
兩人走進客棧,一樓擺著幾張木桌子,一個人都沒有,角落處堆著幾盅酒壇,散發出濃郁酒香,二樓有幾間客房,木墻偶有裂痕,實在是簡陋。兩人一進客棧,掌柜的便吆喝道
“兩位客官,現在夜已深了,小二廚子都回家了,不妨先住下來,明天再吃頓好的?”
“好!”戴洛揮手笑道,“我們就是來住宿的!來兩間房!”
“好嘞!”掌柜伸手說道,“兩間房,共一百文!”
戴洛掏出銀錢,遞給掌柜,說道“帶我們過去吧!”
“得嘞!”掌柜走出柜臺,帶著兩人來到二樓,尋了相鄰的兩間房,“兩位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擾!”
此夜凄清安寧,一片靜謐,唯有鼾聲蟲鳴,交錯如樂。
洛陽城,戒備森嚴。
皇甫雄自從兒子喪命,便氣憤難耐,索性也不離去,在洛陽城長居了下來。
今晚,龍門鏢局正堂之中,皇甫雄怒氣正盛,旁邊還有雷正興、賈忠明兩人。
雷正興說道“不知皇甫兄深夜找我們前來,所為何事?”
“不光你們二位,還有他!”順著皇甫雄手指方向,正是滴血堂主陳清封。陳清封自上次受傷,便也在洛陽城附近休養。
“幾位,有禮了!”
“皇甫兄,你把他找來做什么,不知道他現在是眾矢之的么?”賈忠明素來直言快語,當即便說道。
“哼!”陳清封一陣冷笑,“我滴血堂順利為你們除了戴府,我卻沒有找到我所要的東西,反倒惹上了一身臊!皇甫門主,你不是還會同逐塵他們聲討我么”
陳清封自然知道,滴血堂滅了戴府一家,本為諸多正義門派所不齒,就連和自己合作的四大家族正面上都與自己為敵,另外更讓他驚懼的便是有人傳言,玉錦天匣已經到了自己手中,這種流言,可是會給自己帶來無限殺機的。
“陳清封,滴血堂素來做的不是好事兒,不怕擔上一個屠滅戴府的惡名!”皇甫雄笑道,“至于玉錦天匣,我等說到做到,如果確實在戴洛身上,一定為你尋得,戴洛這小子,老夫與他勢不兩立!”皇甫雄怒錘楠木桌椅,卻見在他一擊之下化作滿地碎木。
“啊?”在場眾人無不心驚,沒想到皇甫雄如今功力竟已如此之高。
“戴洛想要痊愈,一定會前往十萬大山,我會派人好好慰問他的!”皇甫雄盯著陳清封,說道,“你記不記得上次險些讓你丟了命的那各破鐵笛?”
“我當然記得!”怒容滿面之中又有后怕,上次被那破笛一震,險些送了命,他是永遠也不會忘的。
“笛身震魄!”皇甫雄陰沉沉地說出這幾個字。
“魔笛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