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星君,他們好像跳江了!”公孫樓站在竹筏上,搖著折扇,遠遠相望。
“無須管他們,我們好好劃船!”
相星君手持法杖,一會兒探入水中,一會兒又拿出來,而公孫樓來時備了兩只竹枝,此時也正好派上用場,權作船櫓使用。
好在此時風平浪靜,二人各乘一艘竹筏,行駛竟也不慢。
只是,更令人驚奇的是,守一、守忠二人,竟然以更為迅捷的速度向他們游來。
公孫樓瞧他們的樣子,不禁感到好笑“哈哈哈,他們游得好快啊,跟王八似的!”
“哈哈哈!”相星君也放聲大笑,“畢竟到了死亡關頭,螻蟻尚且知道偷生,何況人呢,逮著了救命稻草還不死死抓住!”
二人談話間,他們游動更快,離他們已越來越近。
“他們快過來了,我們是拉他們一把,還是······”
“少莊主,他們若是有用之人,我們自當相助,但是對于這等廢材,無須大費周章了!”
“明白啦!”公孫樓輕輕一笑。
“不過如今時刻,縱然他們是有用之人,我們也很難相救,畢竟這竹筏如若再搭載一人,其險可想而知,搞不好我們也得喪身江河之中!”
“嗯,有道理!”
二人越來越近,眼見就要到竹筏邊兒了,只聽到二人聲嘶力竭地喊道“前輩,救命啊!”
“相星君,我們······”
“他們這樣乏累,我們自當祝他們一臂之力,也好讓他們走的痛快些!”
“好!”
二人停手,不再劃水。
守一、守忠二人心中大喜,心想這回有救了,然而他們卻不曾想到,他們的命運,在此刻便要終結!
公孫樓搖著折扇,面帶微笑“你們怎么游過來啦,莫不是一艘大船還不夠盡興?”
守一、守忠心中抱怨連連,心想哪會有人一時興起,大早上好好的巨船不坐,非要在這江上鳧水!又想著你們察覺到了異樣,居然不告訴我們,反而自己偷偷離開大船,弄了個竹筏子溜了!
實在可惡!
但這種情況下,又不能出言反抗。縱使自己二人常年生活在蛇艷島,水性甚好,但是力氣有限,總不能無休無止地在這水里待著,鳧水沒有盡頭,他們的竹筏子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來,上來吧!”相星君將法杖伸出,看著好像是要拽他們上來。
二人面帶笑容,守一伸手正準備去抓那法杖,忽然鬼頭杖中嘶嘶鳴叫,一條飛蛇猛地竄出。
“啊!”守一悲聲驚呼,手上卻已被咬了一個口子,鮮血殷殷滲出,一股酸麻感傳出。
“你怎么樣?”守忠不敢再上前,在水中攙著守一,冷眼看著相星君。
守一這時只感覺從指尖到整個手臂,都有劇痛酸麻之感,想伸手劃水,發現竟然使不上力氣。
“我這個手好像動不了了!”
“這······”守忠這時也甚為焦急,他挾著守一臂膀,努力鳧水不讓沉下去,但是感覺力氣正快速流失掉,如果再這樣,他們終會雙雙沉入水底喪命。
“哈哈哈,中了相星君這種奇毒,就算救你上岸,你也沒有活頭了!”公孫樓揮扇微笑。
“為什么?”
守一冷眸相對,聲音有些顫抖“相星君,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不肯順手救我也就罷了,還······”
“順手人情老夫一向不顧,無用之人更是不會白費功夫去相救!至于你們嘛······”相星君撫須微笑,“我們西域人不曉水性,秦驚云那廝想讓我們葬送水底,我們自然提前有所防備!”
“不過說來也并非我想害你!”相星君摩梭著鬼頭杖上盤伏的那條小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既然想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