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洛在刀顯塵等一眾錦衣衛(wèi)兵衛(wèi)的看押下,來到了城東地界。
城東是鄂州府治所在處,同時這里也設有千戶、百戶所。
刀顯塵就是新近升任的百戶所長,而鄂州府作為州府重鎮(zhèn),錦衣衛(wèi)在設有千戶,甚至時不時,還有指揮使詞來此短期屯駐。
眾人來到城東,發(fā)現(xiàn)這里和秋二娘所在的方府地界兒差不多,高強深閣,環(huán)宇重重,但是這里的建筑顯然更為沉重肅穆,畢竟作為權(quán)柄威勢的象征。
正因為這里設有千戶、百戶等機構(gòu)駐地,故而人煙稀少,錦衣衛(wèi)的厲害,百姓可是深有體會,就連州府官老爺,在錦衣衛(wèi)面前都得敬畏三分,他們游離于規(guī)范之外,憑借手中的權(quán)力,可謂是為非作歹,殺人如麻!
眾人停下腳步。
一扇巍峨闊綽的朱紅色大門,旁邊兒盤臥著兩頭雄武的石獅子,煞是威風。
這就是千戶所。
千戶所有錦衣衛(wèi)把守,有一人和刀顯塵交頭接耳了一番,便將大門打開,迎候眾人進入。
“走吧!”刀顯塵冷冷一笑。
戴洛看了看宅院的門墻高閣,看似不易攀爬,但是想到自己輕功已經(jīng)有了長足進步,即使算不上高深莫測,但也實在不可小覷,這樣的門墻自己費點兒力氣還是能逃走的,便放下心來。
“請!”戴洛淡淡一笑,反而自顧先行進去。
“哼!”詭異地一笑,率眾隨之而往。
刀顯塵吩咐眾人退下,只和戴洛二人前往正堂。
到了門口,刀顯塵含笑停住,朝房里指了指“戴少俠,請!”
“刀大人先請!”
戴洛瞧他停住腳步,自己也不能貿(mào)然進去。如今雖自午時盛陽,但正堂里頭烏漆嘛黑,戴洛擔心里頭設置了什么暗道機括。
心里正擔憂著,正堂倏然間亮如白晝,四外墻角均染高燭。
戴洛凝神四顧,并無人影,卻從房中傳來一陣笑聲,緊接著是一陣清冷的話語“戴少俠英勇非凡,莫不是心生膽怯,怎地登門不入了呢?”
走出來一個年約半百的老者,須發(fā)已是微白,行走間沉穩(wěn)有力,便如一座小山一般,給人一種壓抑的迫力。
戴洛小心翼翼進入正堂,掃目一望,房中貌似只有他們兩人,他輕輕一笑,就近坐在旁椅上,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千戶大人了?”
“哈哈哈,不錯,灑家徐杉!”
“徐大人好!不知徐大人大費周章,請我過來所為何事?”
徐杉坐在上座,自顧捧了一杯茶喝,淡淡道“我一個朋友近日來向我訴苦,只說是他的寶貝被人偷走了,不曾想他口中的竊賊竟然是戴少俠,難不成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宵小為伍了?”說著呵呵一笑。
“什么竊賊?是誰說的?”戴洛疑惑。
徐杉輕笑著拍了拍手,后堂黑暗之中,顫顫巍巍走出來一人,戴洛凝目望去,似乎相識,但卻看不大清。
“千戶大人!”那人現(xiàn)出真容,朝徐杉恭身跪倒,磕頭行禮。
“是你!”
戴洛看得分明,地上趴著的不正是王員外那個恩將仇報、狗咬呂洞賓的小子嘛!
他怎么和錦衣衛(wèi)還有勾連?
戴洛更為困惑。
“戴少俠,他到我這兒訴苦,說是遇到了一個飛賊,之后又觀看你自導自演的一出大戲,就這樣,一件稀世珍寶不翼而飛!你說可有此事?”
“徐大人,今天您請我過來,恐怕不只是因為這件事吧?”戴洛淡淡一笑,又道,“你肯定知道,我并非鄂州城人,浪跡江湖,四海為家,不過是途徑鄂州,怎會是他口中那猖獗數(shù)月的飛賊呢?”
“何況我若是想偷東西,我直接把包袱拿走豈非上策!我又何必自討沒趣,惹下這么一身臊呢?”
“哈哈哈,你說得或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