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驚云冷笑一聲,蹲下身子,臉上掛著笑容,雙目凝望地上這邋遢漢子,輕聲道“這位前輩,您不必害怕,這蛇艷島是我的地盤兒,來到這兒沒人敢拿你怎么樣,只不過呢,你說從哪兒來得?來此意欲何為?”
“哼,你這小子是誰,竟敢使陰招暗害老子!”那漢子啐了他一口唾沫,怒道,“奶奶雄的,大爺今天是陰溝里翻船,虎落平陽了!”
“陰溝?虎落平陽?”秦驚云起身一陣冷笑,說道,“你這意思我就是這趁火打劫,欺負人的犬了?”
“你這小崽子,今天你刺了老子腳,有朝一日,我要刺穿你的腦殼!”
秦驚云仰天一陣長笑,猛然間抽出長劍,銀光閃爍,已向他面門刺去。
劍聲犀利,破空長驅,邋遢漢子抔起身旁一堆土,朝秦驚云揮去,爾后吃著劇痛爬起身子,艱難地前行。
秦驚云被風沙迷了眼睛,手忙腳亂,費了好一番功夫方才睜開眼睛,只不過如今四野寂靜,哪還有方才那邋遢漢子?
“可惡!”秦驚云一抖長劍,暗自悔恨,低頭間恰好看到有尚自濕潤的血跡,他笑道,“哼,想跑!”
剛想沿著去追,卻忽然想到現在還是找寒兒要緊,至于這個闖入者,回頭讓弟子派人調查也就夠了,料想他如今受了重傷,腳也被自己刺了一劍,應該成不了氣候。
秦驚云連忙拐回正道,一陣急奔,向蛇艷島岸邊走去。
輕功之術,奔飛不止,累的氣喘吁吁,總算來到了岸邊,江水濤濤,風波渺渺,給人一種祥和之感。
“寒兒!”秦驚云的聲音隨著江風傳得老遠。
極目四望,江波浩渺,一陣薄霧溟濛,看不太真切。
低頭間,看到地上有一個耳墜子,秦驚云連忙拾起,拿在手中仔細觀摩,驚道“這是寒兒的,她肯定來這里了,那她現在在哪兒呢?”
薄霧漸褪,陽光照射在江面,秦驚云極目望去,發現正有一艘舟船,在江面上飄搖擺蕩。
秦驚云又驚又喜,嘶聲喊道“寒兒,寒兒,你回來啊!”
距離越來越遠,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舟船輪廓。
秦驚云正自萬分焦急之時,身旁傳來一陣聲音“掌門,弟子特來相助!”
秦驚云回頭,正是自己先前的幾位師弟,他們這時一起抬著一個小船過來了,秦驚云喜道“諸位師弟,你們來得正是時候,快把小船泊在江上!”
“是!”
小船泊在江邊,輕輕飄蕩,秦驚云縱身一躍,落到船中,拱手道“諸位師弟,我去尋寒兒,谷中今日來了陌生人,你們小心戒備,谷內事宜,暫由守空處理!”
“掌門!”
“諸位師弟,你們都是我的兄弟,希望你們在此期間和睦相處!”
“是!”那名叫守空的弟子抱拳說道,“掌門您盡管放心,船中我給您準備好了吃食盤纏!”
“嗯!”
秦驚云極目遠望,已幾乎看不得方才那艘小船身影,只得按著方才方向,費力劃去。
秦驚云一邊劃水,一邊思索,想著如今自己雖然成了萬毒谷掌門,但此時離開,實在不好,谷中有些弟子對自己很是不服,秦驚云對這些也是早有耳聞的。
一級弟子名義上雖也是秦驚云師弟,但更多的倒是心腹,守一、守忠便是如此,只不過在秦驚云心目中,如今自己成了掌門,他們這些心腹,對自己的威脅可就成倍擴大了,所謂古代的削藩降爵,打壓功臣,便和這如出一轍。
秦驚云方才點名讓守空代為處理谷中事宜,便是因為守空忠心耿耿,他的武藝并非多么高強,但是自己正好可以借這段時間來看看,那些武藝高強的弟子們,會不會打壓守空,給他使壞,還有這個守空,是真的忠心耿耿,還是偽裝出來的!
“唉!”秦驚云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