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陳清封心中這樣想,但面上依舊不露聲色,他朗聲笑道“戴洛,老夫心存仁慈,存心想為你戴家留下香火!你快將玉錦天匣交出來,我饒你你命!”
戴洛冷哼一聲,說道“哼,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戴洛此時卻不著急,因為他知道,陳清封決計不會殺害自己,倘若他真的想殺自己,又何需多費此般口舌?非但他的目的無法達到,反而白惹了一身臊,給皇甫雄落下把柄。
“好,你有膽,我暫且放你一馬,只是和你同行的那個姑娘嘛······”
戴洛雙目圓睜,怒道“你膽敢傷她一分毫毛,我定不會放過你!”
陳清封兀自冷笑不止,恰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步伐聲,一個侍人忙慌地向陳清封鞠躬行禮。
“弟子有要事稟報!”
“附耳過來!”陳清封淡淡道。
也不知那人對陳清封說了些什么,這時只見陳清封一張面龐已然鐵青,額上青筋暴露,顯然怒氣翻涌。
陳清封低聲對那人吩咐了幾句,爾后便拂袖走出房門,臨了時說道“王九,隨我前來!”
“是!”
戴洛不知陳清封因何緣故,竟如此焦急離去,此時正自一頭茫然,不覺又擔心起晴茹安危。
陳清封和王九回到正堂,卻見一人背手而立,身材魁梧,陳清封淡淡道“皇甫兄一路舟車勞頓,萬分辛苦!老夫未曾遠迎,實是愧疚!”
那人轉過身來,目含精光,凝望著陳清封,正是皇甫雄。
皇甫雄呵呵一笑,朗聲說道“陳堂主此番勞苦功高,雖未曾親迎老夫,但聽說已經活捉了戴洛?”
陳清封雙眉微蹙,心中村道“我這邊兒剛將戴洛擒獲,皇甫雄竟已得知,何況他這次突然造訪,不知有何計較?”面上淡淡一笑,卻不理他的話茬,笑道,“皇甫兄為何提前造訪,讓小弟一時倒有些手足無措了!”
“來人,奉茶!”
“慢著!”皇甫兄一揮手,陰惻惻笑道,“戴洛所在何處,老夫和他久未相見,甚是想念呢!不妨請他一道出來喝杯茶?”
“皇甫兄不是一直在搜尋戴洛嗎?”陳清封裝作無知模樣兒,“您曾經允諾過的玉錦天匣等我還至今未見,我不問您倒罷了,如今又怎地問我要人?”
陳清封雙目陡轉,心中不住忖度,擒獲戴洛不過是在片刻之前,消息尚未對外公布,只有極少數人得知這一消息,偏偏在這時候,皇甫兄前來詢問戴洛其人,豈不是太過巧合了么?
陳清封目光偏轉,落在王九身上,他如今依舊正色肅立,面無神情。
這時,門外一個侍人沖進正堂,神色慌張。他囁嚅說道“不、不好啦!”
陳清封雙眉倒豎,心中更冷,說道“何事?”
侍人低語和陳清封說了幾句,陳清封登時暴怒,大喝道“王九,你好大的膽子!”
王九倏聞此語,連忙跪地,沉聲說道“堂主因何遷怒在下,王九不知何罪之有!”
“你說,姓慕的丫頭是如何逃走的?”
“你布置的九玄地水洞玄妙無比,怎會如此輕易讓她逃脫?”陳清封雙目閃過,幾分寒意凜然。
皇甫兄聽聞此言,亦是甚感驚愕,望著王九和陳清封二人,等他們回話。
“什么?”王九倏然起身,雙手揮舞,自顧說道,“她怎么會逃走呢,不會的!”
陳清封冷哼一聲,他此時算是明白了,為什么自己前腳剛剛得手,皇甫兄后腳就來問自己要人,原來是出了家賊。
他此時便以為,是王九一面將戴洛帶給陳清封,一面又放出消息讓皇甫兄前來和自己糾纏,背地里又九玄地水洞中的慕晴茹救出,以為籌碼。
“王九!”陳清封凝視著王九,冷聲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