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晴茹輕提臂肘,微微一觸戴洛,輕聲呼道“快走!”
果然,在晴茹話音剛起之時,身后丈余外那兩條人影,便倏然閃將上來,他們就如鷹隼看到久違的獵物,俯空猛撲而來。
幸而戴洛如今非但武功技藝純熟精湛,那靈動的身法和輕身之術更是神鬼莫測,他幾在晴茹說話的一剎那,掌上運力,在晴茹手腕兒一搭,便提著她飄搖而去。
二人便就在這狹小的石甬道之內,飛速疾奔。
王九和陳清封的輕功雖不及戴洛,但此時竟也緊追不舍。
原來如今的石甬道呈蜿蜒而上的形態,故而本身不易施展輕身之術。戴洛若一人飛奔,倒還有可能甩開身后兩人。只不過如今他還帶著晴茹飛奔,兼以這石甬道不時還會有岔道迷惑心志,速度自然而然便慢了下來。
只聽身后呼喊聲傳來,在這石甬道之間徘徊不歇“你們兩個往哪里走,以為能逃出我這九玄地水洞么?”
戴洛依舊毫不停歇地奔走,這時前方有道岔路,戴洛來不及辨別哪條是正確方向,只得拉著晴茹隨意閃向其中一條。
然而片刻間,他們卻不得不停下了步伐,因為時不湊巧,他們二人闖入的岔道,是一條死胡同。
二人只得回過頭,戴洛神態之間有些沮喪,吃吃道“唉,我們沒得跑了!”
“哈哈哈哈哈!”一陣狂妄恣肆的笑聲回蕩不絕。
王九和陳清封此時俱是一派氣定神閑,并肩緩步走來。
王九冷笑道“你們兩個不是很能跑么?”說著揮了揮手,“跑啊,繼續跑??!”
戴洛瞧著他那副囂張自大、狂妄欠揍的模樣兒,便心生鄙夷,說道“王九,我說你這個人,怎地如此不識好賴?”
“剛才這陳老賊又給你下了什么套?”戴洛不解,到底陳清封和王九低語說了些什么,怎地他聽完后,神色大變,猛然便朝自己攻來。
王九面帶微笑,卻不接話兒,淡淡說道“陳清封,不妨告訴他!”
“好!”陳清封朗聲一笑,說道,“戴洛呀,其實這事兒也怪你,你以前不是還用這威脅我么?”
戴洛反問道“我威脅你什么了?”
陳清封笑“你說這丫頭,是慕凌逍那老兒的!還說我今日既招惹了他,翌日那慕凌逍便要來找我算帳,對不對???”
戴洛聽言,似乎知道王九頓時堅定信念的癥結所在,是因為晴茹的緣故。
他不禁更是氣急,在他心中,寧可受傷危險的是自己,也決計不愿意讓晴茹涉險,她這一路上為了自己奔波勞累,已讓戴洛心中倍感心疼。
戴洛想到這里,又看了看陳清封和王九那欠揍的神情,不禁怒喝一聲,剛要發作,晴茹回眸對晴茹展顏一笑,輕搖螓首,攔住他的話頭。
晴茹輕笑一聲,對陳清封說道“你說得不錯,若是今日我爹爹在此,你哪能如此放肆!”目光瞥過王九,笑道,“只怕方才,便已將你二人的爛嘴給撕開了!”
“你·······”陳清封聞言,猛一怔忡,爾后忽又淡笑道,“你說的是,你爹慕凌逍的武功,我們可萬分不及,既然如此,為了避免以后惹禍上身,今天你是萬萬不能逃脫的了!”
說到這里,陳清封嘴角忽浮起了一絲笑容“只不過事到如今,我尚有一件要事相詢?”
“但說無妨!”晴茹一副云淡風輕的面貌,對二人似乎毫不畏懼。
“這玉錦天匣你可知所在何處?”說著雙目一緊,如鷹隼百里之外窺準獵物一般。
晴茹聽言,心中已是笑了起來,她心中早有計較。
這玉錦天匣始終是江湖之人,尤其是這位陳清封——滴血堂堂主的一大心病。
陳清封自被皇甫雄驅使,在戴府做下那滅門慘案,攪入江湖紛爭以來,其始終只有唯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