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清封在看清他的招式后,不敢妄自去接,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招是極為兇狠的飛鷹掌。
這飛鷹掌這套招式本便是模仿鷹隼捕獵時的動作身形而修煉的,是內(nèi)家掌法中極為厲害的招式。
施掌者若是功力深厚,內(nèi)力雄渾。使出此招便如同長空之上一只體大疾飛的鷹隼尋到獵物,于九宵云端疾速墜落!若是骨骼肌肉中了此掌,不出意外,便要被抓得血肉模糊一片。
陳清封不敢大意,只得凌身躲避,隨著他身形翻飛,在空中這微一頓挫,王九的笑聲便即徘徊而起“陳堂主不是一向心比天高,無所畏懼么,怎地如今落荒而逃呢?”
王九凝立微笑,并不追擊。
陳清封片刻間便又在距他兩丈之外落下,回身凝望著他,冷喝道“我哪有落荒而逃,哼,你的鷹爪功掌練得還不到家呢!”
陳清封如今甚是自得,因為這鷹爪掌以出招迅捷狠厲而聞名。方才自己在那瞬間竟能輕松避過,他理所當(dāng)然地以為這是因為王九的火候功力不到家。其實不然,方才王九并未追擊,只不過是在陳清封出招時,揮掌予以抵抗罷了。
王九笑道“好,既然不到家,那就要讓陳堂主再指點一二了!”
這回換作王九首先出擊,只見他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倏然閃過,雙掌作鷹爪式,正朝陳清封的胸腹部抓去。
陳清封只感覺到身前掀起一陣極大的狂風(fēng),就連眼睛也感到有些迷蒙,他來不及多想,當(dāng)即偏身躲避。
然而沒想到王九這招只是虛招,他在陳清封躲避的剎那間,即可變換招式,方才疾速直進的掌法,竟化作橫截格擋的招式。
待陳清封意識到這是虛招幌子時,凌身想要縱躍躲避,卻是不及,只感到胳臂一陣被一陣巨力震蕩,身子不由自主向前傾倒而去,好在他內(nèi)功相對深厚,下盤很穩(wěn),這才勉強站立不倒。
陳清封穩(wěn)住下盤,雙目深沉,嚴(yán)密提防著王九。
王九回眸,凝望著擺出如臨大敵的姿態(tài)的陳清封,淡笑道“哈哈哈,陳堂主無需恐懼,方才我說了,只是讓堂主您賜教指點一二,我還沒打算即可送你上路呢!”
陳清封冷哼一聲,忽然感覺到手掌又有一陣扯痛感,原來方才這番撲騰縱躍,雖然沒有被王九所傷,但是手上的舊傷本就是草草包扎,如今受到了扯裂碰撞,竟又滲出了點點血跡。
陳清封心中萬分悲苦,忽自斂眉長嘆,爾后沉聲道“王九,今日若不是老夫我雙手殘廢,你又如何能夠傷我分毫?”
陳清封冷笑一聲,說道“今日就算你要殺我,我也決計不會那般輕易送死,我就是死,也要讓你和我同歸于盡!我決不會讓你好過的!”
陳清封歇斯底里地大喊,仿佛他已經(jīng)知道今日難逃殞命于此的結(jié)局,但是他好歹身為滴血堂堂主,也是在江湖上混跡了數(shù)十年,面臨死亡雖然畏懼,但是卻也束手白白等死!
看了陳清封如今的模樣兒,王九面上的笑容竟?jié)u漸消失,他兩只眸子顯得有些深邃,便如黑夜之中的兩口古井,幽深無波,神鬼不測。
四外頓時安靜了下來,彼此之間的心跳喘息聲也都清晰可聞。
陳清封眨了眨眼睛,凝眸望著陳清封,倏然輕嘆一聲,淡淡道“堂主,如今的你倒像是條漢子!”說著微微一笑,道,“事已至此,我倒有一事詳詢,不知堂主可否予以解答?”
陳清封猛然間神思一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意味,心中忖道“這人莫不是又在搞什么陰謀?哼,管他呢,還有什么時候能比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糟!”
陳清封沉聲說道“有事就說!”
王九雙眸此時似乎籠罩在一片煙霧迷蒙之中,片刻后方道“堂主,昔日您救我一命,此等恩情我銘記于心,不敢遺忘!在我進入滴血堂之后的數(shù)十年間,我任勞任怨,疲于完成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