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魁山闊氣干云,胸中盡是豪放澎湃之感,他父親因為其個人原因,本欲讓張魁山自幼跟隨他習武居住在狂風寨中,但張魁山心中卻是不愿。他一面勤于修習父親教授的武藝招式之外,對于詩書文章萌發了深厚的興趣!
張魁炎其時已有一番自我的思索“想我雖稱得上是飽學之士,但官場黑暗,致使我只得落草為寇!我兒如今有如此好學之心,也是得了我的傳承吶!既是如此,我便不能打擊他的自信心!”
張魁炎對當時尚且年幼的張魁山說道“山兒,爹雖稱得上飽讀詩書,文辭通暢,但是卻無法親身教你成才!”
“山兒,你可是誠心真意想要通讀詩書,今后若是遭遇非一般的苦楚,可能承擔?”
張魁炎心中想著張魁山既要讀書做學問,將來不免便要走上應試的科舉之路,但是落第的示意和憂郁自己當年已有親身感觸,實是不愿他再重蹈覆轍,是以作此提醒!如若張魁山不能承擔可能面對的苦難,那便不打算將他送離自己身邊!
“爹爹,孩兒一定會刻苦堅韌,絕不害怕困難!”
張魁炎微微一笑,輕嘆道“只是爹如今事務繁多,寨中大事小情,實在忙煞我也!”張魁炎微一思索,說道,“這樣吧,我有些好朋友,他們非但文理精深,而且武功高強,你這孩子自小對詩書武技有著濃厚的興趣,便出去好生歷練一番,如何?”
“出去?”尚且年幼的張魁山倏然間面上閃出了慌忙之色,躊躇片刻,方道,“可是爹爹······”
張魁炎沒等他說完,便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輕嘆道“孩子,為父不能跟著你一輩子,你既想要有所成就,那便出去好生體驗!當然,你如今尚且年幼,為父自然會命人隨身照料,也好使我寬心!”
張魁炎心道“這孩子如今這么小,已經可以朗讀背誦詩詞了,將來科舉為官的可能性也不小!”
張魁炎心中已有計較,如今的他,已經非是當年那個窮苦貧寒的落魄書生了,現在的狂風寨中,金銀貴重物品,所擁無數,若是真不行,做不到出淤泥而不染,那也只能使些小手段了!
“爹,孩兒明白,孩兒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張魁山年紀雖小,但說話間斬釘截鐵、字字鏗鏘,有著一股迫人的神勇氣息。
但畢竟是年幼孩童,張魁山倏然間聲音低了幾分,喃喃道“可是孩兒會想爹爹的!”
張魁炎見狀,只感覺心中酸酸甜甜,一時之間想起了諸多往事,想起了孩子她娘!
張魁炎妻子本是尋常人家,機緣巧合來到狂風寨,為張魁炎所救,二人最終情投意合,她并不介意張魁炎的匪首身份,二人成親后亦是恩愛和睦!更讓人欣慰的是,就在一年之后,妻子有了身孕,這等好事情全寨上下自是張燈結彩,以為慶賀!
然而正所謂是“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妻子在生產時因為難產,一朝之間便撒手謝絕塵世!
妻子的離去,讓張魁炎悲痛不已,他對于這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孩童,更是寵愛有家,疼惜萬分!
如今又是在一夕之間,或許次日,山寨中便再無那個往日活潑閃動,跳脫非凡的小小身影了,為人父母,心想及此,又怎能不五味雜陳?
“孩子,放心,你自管用功讀書,勤于練武!寨中若是沒有閑雜事務,我會前去找你的,何況為父也不讓你去那么遙遠的地方,就近在江寧,我便有些好友!”
張魁炎有意如此,一來是江寧作為文化繁榮、詩書昌盛、技法精深、門派薈萃之所,此間有諸多自己的好友,其中不乏有艷絕世俗的能人異士!二來便是這江寧距狂風寨著實算不得距離遙遠,一旦心神牽動,思念心切,便能前往探望,一遣深情!
在翌日晨時,張魁炎即放出信格,送往江寧一位富庶的書香世家!
他們家中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