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魁山雖不知事情的前因后果究竟是何,但是卻已基本明白,他們寨中弟子,決計沒有作出那等打家劫舍的勾當,若是說他們平素胡作非為,這他倒還相信,若說他們冒犯到了知縣公子的頭上,而且目的只是單純?yōu)榱私疸y,那決計是不可能的!
狂風寨面積廣大,經過這數(shù)十年的經營,如今雖比不上那豪華奢麗的宮殿樓閣,但卻也非是尋常屋舍所能比肩!其中的金銀寶庫更是充斥著金銀白鏹!
張魁山身為一寨之主,平日對于屬下仆役管教甚嚴,近乎將以前官場的那套搬了過來!除此之外,張魁山作為寨主,對于這幫子手下絕不內斂克扣,平日賞銀大手大腳,是以經過這十余年來,張魁山的聲望,在這狂風寨中是響當當?shù)模?
如此一個寨主,沒有人敢違背他的命令,也沒有愿意違背他的命令!
張魁山將此中事情想透,便笑說道“王爺,實在湊巧,這件事兒我這位大弟子鳳青也有所了解,且聽他給你說道說道!”回眸望著鳳青,凝目沉聲道,“鳳青,王爺在此,若是有一句假話,罪過可不輕吶!”
“是!”鳳青頷首點頭。
鳳青面朝厲王,微一鞠躬,爾后清聲說道“王爺方才所言,與事情真相有較大出入,小的再詳細說明!”
“此事距今日雖有些時日,但我等尚且年輕,連王爺您都記得這么清楚,我們記得就更不能出現(xiàn)偏差了!”言下之意是避免了事后厲王說,這事兒過了這么長時間,是他們記錯了或是怎地。
厲王聞言,想要開口,但是卻又不知說些什么,只得冷哼一聲,說道“好,說罷!”
“王爺不必心急,如若王爺對此事有何異議,我山寨中有當日所見所聞的記事以及畫錄!”鳳青淡然一笑,“這記事和畫錄是由曾經擔任兵部侍郎的郭大人之子所記述的!”
“兵部侍郎?”厲王聞言,凝思片刻,爾后沉聲問道,“可是郭玉嵩?”
“王爺您認識郭大人?”鳳青故意問道。
“哼,郭大人和本王曾一起共過事,怎會不認?”
厲王心思門兒清,這郭玉嵩他可不只是認識,曾經他們在一起共事的時候,郭玉嵩正任職兵部侍郎,而厲王,本身除王爺爵位、將軍重職之外,還擔任著兵部尚書!
厲王當時正自功勞震天,但同時也功高震主,不免為皇上和朝廷的其他派系所不容,結果自此之后,厲王的實權便被逐步削減,而那郭嵩燾,對皇帝溜須拍馬,極盡奉承之能事,自此便一躍成為了兵部尚書,據(jù)說時至今日,他仍在此職位上,名義上仍統(tǒng)領兵部各項事宜!
張魁山在一旁微笑說道“鳳青,王爺他輩分奇高,怎會不認識郭玉嵩郭大人呢?”
“是是是!”鳳青連忙稱是。
厲王冷哼一聲,說道“那個什么青,你剛才說什么,郭玉嵩怎么了?”
“王爺,屬下名為鳳青,鳳凰的鳳,青出于藍的青!”鳳青淡然一笑,“郭玉嵩大人并不不妥,只是他家公子,曾經對于王爺您方才口中的那件事情有過詳細記載,并且留下了畫錄!”
“什么?”厲王驚疑,“此事和他兒子有何干系?”
張魁山這時插口說道“王爺,這郭玉嵩郭大人和我張某人也多有故交,他的兒子更如我賢侄一般,時不時便會來我山寨中耽擱逗留一段時日,可能不湊巧,平常這孩子一直跟著去外頭歷練,就趕上這事兒了!”
鳳青點頭說道“確實如寨主所說!”
“當時貴安知縣大人的公子并非途徑大沙口,反而是刻意趕到大沙口!”
厲王聞言,眸色狠厲,喝道“你莫要胡言,據(jù)說當時天色將晚,他不趕著回府,來大沙口作甚?”
“對呀,當時我們也感覺奇怪!”鳳青微微一笑,說道,“于是小的就和一干弟兄們跟了上去,結果卻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