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皇甫雄見到二人此時正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戰斗局勢,心中有些許興奮,更有看熱鬧的心態,面上淡淡一笑,說道“二位果然都身懷絕技,老夫甚是佩服!”
皇甫雄眉目微挑,他猜度既然相星君如此老成一人,今日既然敢率眾來到中原參加比武大會,爭奪武林盟主,那必然會有讓其堅定信心的因素,他沉吟片刻,決定再從中挑撥一二!
皇甫雄淡然一笑,望著相星君,贊嘆道“相星君雖源出西域,但是此等武功,放之中原武林,也定然會光彩奪目!”
“只是我中原浩土能人輩出,莫說太極張掌門,便是在座諸位,都各有耀目之處!”
皇甫雄說到這里,不覺回眸望了一眼葉眉禪師,頷首低眉說道“尤其是葉眉禪師,更是武功高深,想必張掌門都不是禪師的對手吧!”
葉眉禪師武功確實極高,張秋水又是葉眉禪師的晚輩,聞言只得淡淡一笑,說道“不錯,葉眉禪師武功已臻化境,當世能出其右者,寥寥數人矣!”
“相星君,你雖然武功高強,但是方才若非我們太極張掌門屢屢想讓,恐怕你已經落敗!”皇甫雄淡然一笑,“既是如此,你莫不是還妄想著當這武林盟主嗎?”
相星君聽后,沉吟片刻,面無表情,良久后,方自縱聲長笑,說道“勝負如何如今尚未定奪,皇甫門主莫要急著下斷言!”
“好!”皇甫雄點點頭,微笑道,“既是如此,那二位可稍調整片刻,之后再戰!”
“不必!”二人異口同聲說道。
相星君雖然心思沉穩,但是方才受了皇甫雄言語相激,此時胸中已漸漸積郁起一團火氣,這團火氣,并非是因為言語之間的譏諷,而是練武之人對自身武學所懷有的一種執念,尤其是在遭到戲謔譏諷而特有的怒意!
相比相星君,張秋水經過方才一番戰斗,已然燃起來欲火,這也是源于他對武學的熱愛,尤其是在他方才聽到相星君事已至此竟然還不認輸,反倒擺出一副“唯他獨尊”的姿態,這實在讓張秋水有些惡心!
“相星君,還請賜教!”張秋水淡淡說道。
“請!”
余音未落,二者的身形宛如兔起鶻飛,目瞬之間,竟已拆了數招!
此時張秋水再沒有絲毫的輕視亦或是玩鬧之態,他的太極劍宛如游龍飛舞,穿云破霧,仿佛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
相星君沉吟屏息,施展渾身解數和他相抗,二者均是武林一流高手,此番爭斗,實有天崩地裂之勢!
皇甫雄沉吟觀望,雙眉微蹙“這二人不分伯仲,一時之間恐怕難有勝負,這可如何是好呢?”
皇甫雄此時心中,正自絞盡腦汁地念想計策,既然自身此次斷然繼承不了盟主之位,與其讓張秋水他繼承盟主之位,將來再順水推舟地過渡到他人身上,還不如此時借助外部紛爭,挑起二人甚至是雙方勢力的爭斗,適時自己這樣一個被踢下盟主之位的人,自然得享漁翁之利!
皇甫雄沉吟思索,良久,心有一計,他知道歸陀莊中人都擅長投擲飛鏢的招式,莫說是相星君,便連武功并不甚為高強的公孫樓,都有一手投射飛鏢的絕妙路數!
皇甫雄心想,若是在關鍵之時,能讓相星君飛鏢出手,說不定有制勝之機!雖然手段略顯卑鄙,但是那又如何,他的目的無非是挑起兩方爭端!
皇甫雄淡淡微笑,此時瞥眼一望,但見那公孫樓果然不安分,已然踅摸到晴茹身邊!
公孫樓仍然是滿面春風般的和煦面貌,笑著對晴茹說道“茹兒,你我也是許久未見,不知你是否想念我了呢?”
“嗯哼!”晴茹白了他一眼,嗔怪道,“是呀,我是好想念你,我想念你消失在我身邊!”冷哼不語。
戴洛聽到耳旁又飄蕩起這陣子極為難聽孟浪的聲音,心中不由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