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行之面色有些陰郁,畢竟方才他被陳一鳴言語所激,此事怒意尚未平息,但是張秋水既然挺身而出,梁平實又滔滔說了一大堆,無論如何,木行之此時再不能因此事找陳一鳴的麻煩了!
木行之說罷,便即回身徑自坐在椅子上,捧杯喝起茶來!
且不說木行之心情不好,陳一鳴更是如鯁在喉!
陳一鳴往日均以太極門嫡系傳人而居,雖然師兄張秋水為太極掌門人,但是畢竟自己才是太極陳之子,在太極門中本便享有極高的威望,此時由自己的師兄代表自己向木行之道歉,自己豈不是顏面盡失?
非是如此,如今木行之放肆狂妄,竟在一眾江湖同道面前公然叫起板來,分明是目中無人,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張秋水作為自己的師兄,怎地竟不先和自己打聲招呼就妄自替他道歉!
陳一鳴心中憤恨至極,凝眸望著木行之那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實是懊悔已極,看來今日是栽了!
一場風波便以此告終,陳一鳴待了片刻,便悻悻離去,張秋水一人將諸多武林同道打法送走,本欲去找師弟溝通交流一番,然而陳一鳴卻留信一封,信上說他心情不佳,要去外頭暫住一段時日,讓張秋水不必為他擔心!
張秋水深知他這位師弟的脾性,如若張秋水本人瀟灑不羈,那陳一鳴則有過之而無不及!張秋水在不羈和瀟灑中尚有自身的任務以及諸般責任,但是陳一鳴相較于張秋水,則顯得“曠達”多了!
此次風波之后,陳一鳴非但和木行之的關系進一步惡化,而且對于其他武林中人,甚至是自己的師兄張秋水,也有刻意地疏遠和回避,平素無意碰巧見到他們,面色也甚是怏怏,透著些許難看,心中也甚不是滋味!
陳一鳴離開太極門之后,便即前往王家,將和武林同道中人鬧了不愉快的事情告訴王順英,王順英聽后,淡然一笑,輕聲說道“老朽1年事已高,江湖中事,一無所知,并不敢妄言吶!”
王順英言談舉止,甚是得體,想他一介豪紳,曾經和皇宮內廷也有過淵源,但是待人處事沒有一絲一毫的欺人逼迫之感,一介老者,對陳一鳴也是慈祥有加,言談之間流露出的盡是敬佩贊賞之意!
因此種種,陳一鳴便和王家更為熟稔,而且在王家有他牽腸掛肚之所在!王順英微微一笑,凝聲對陳一鳴說道“一鳴,我女兒前些日子一直央求你教她練武,她天分不佳,是不是麻煩你了?”
陳一鳴并未注意到王順英問的問題,思緒已然飄往王藝云身上,不覺笑了出聲!
王順英也朗聲一笑,說道“看來我這女兒實在是不省心吶,讓一鳴你見笑啦!”
“啊!”陳一鳴聞言,方一回神,忙即說道,“哪有哪有,云兒她······”
“咳咳!”陳一鳴忽意識到了什么,輕咳兩聲,輕聲說道,“藝云她資質甚佳,若是勤加連武,憑借她那般容顏絕世,,一身武藝,將來定可在江湖留名!”
“哈哈哈哈!”王順英聞言,朗聲一笑,說道,“老朽對江湖中事一無所知,但是知道江湖險惡,讓她一人進入江湖,我可放心不下!”
陳一鳴聞言,沉吟片刻,忽微微一笑,囁嚅說道“您老盡管放心,我陳一鳴在江湖中還有一些聲威,今后自然會照顧藝云的,這浩浩江湖,可沒人敢欺負她!”
王順英凝眸望著陳一鳴,含笑說道“好啊!”片刻過后,卻又長嘆一聲,說道,“你即使能保護她一時,將來歲月漫長,還不是要憑她一人,你既在太極門謀事,恐怕平素也事務繁多,又怎好勞您費心呢?”
陳一鳴聽了王順英所言,心中是焦急萬分,心中忖度道“照云兒所說,你不是已經答應我們兩人的婚事了么,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怎地還聽不懂其中深意呢?”
陳一鳴淡淡一笑,凝聲說道“王老爺,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