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歌的急呼使本就混亂紛擾的雨夜行軍更如熱鍋上的螞蟻,登時一片急呼之聲!
晴茹和陳緣義兩道身影急撲而飛,目標直指當今皇上!
譚歌先前擔心以陳緣義和晴茹二人的力量,還不足以對付皇上身邊云集的高手,故而先前悄然之間已將人手安排的散亂一些,名義上是顧及行軍的前途后路,實際上則是為晴茹和陳緣義的行動減少阻力!
此時混亂的隊伍人影幢幢,均擠成一團,曹季大驚失色,他自始至終未曾下手,這一路上刺客如何竟如此之多?
曹季的心中徘徊飄蕩著一陣不安的感覺,這種感覺,令其發慌!
帝赤王朝有祖制,為了強化王權,減少隱患,宮中所有人除卻侍衛禁軍等武職外,不得擅自修習武藝,曹季作為宦官奴才,自然亦在其列,雖然他后來官位屢屢得到升遷,直至坐上了廠公的寶座,東西廠都盡歸于他的統治之下,實際上在皇帝乃至眾人眼中,他還是不曉武功!
原本明楨皇帝心有一計,東西廠原本的紛爭無休,明楨皇帝亦有所耳聞,與其牽扯其中,倒不如派遣曹季甚是這樣一個聽話懂事兒的奴才去,一來他既不通武藝,東西廠之人自不會將其放在眼中,二來他可作為皇帝的眼靜,觀察者東西廠的一舉一動!
后來時過境遷,東西廠幾乎合二為一,原本的東西廠公相繼去世離職,皇上沒有考慮那么許多,便自然任命曹季作為廠公,直接統管東西兩廠!
在明楨皇帝的眼中,曹季不過是區區一個奴才,自不足為患,于是自個兒玩兒得更加歡快,對曹季也更為放縱!
曹季初次到任之時,面臨著諸多困境,但是他居然憑借一己之力,將混亂不堪、紛爭不止的東西廠穩定團結了起來,而且最為神奇的是,東西廠眾人,在數載之間,竟對曹季百依百順!
由于皇帝多年不理朝政,在東西廠中,曹季的名聲竟一欲蓋過皇上,成為真正的掌控者!
在明楨皇帝眼中,曹季此人不通武藝,將來即便懷有異心,也能分分鐘拿下,不必憂心!
確實,自曹季入宮,直至今日,他始終未曾在眾人面前表露出其精通武藝的事實,此時的他,面對著這囂張刺客,若是曹季不出手,他擔心來者神通廣大,身旁眾人不是對手!
曹季游目四望,不禁心下急噪至極,原本行走有素的隊伍,怎地如今混亂成這等模樣兒?
曹季不及多想,萬般無奈,只得急聲呼喊,招呼著身旁軍衛無論如何,也要保護皇上的安危!
陳緣義輕登巧縱,長劍起處,已將幾名護衛逼退數丈之遠!
晴茹身形靈敏,動若脫兔,只在瞬間,即已悄身繞到皇上的圣轎之側,抬轎之人并不通武藝,但是身旁卻有幾名高手,只在瞬間,便看到眼前刀光劍影,宛如雨水波濤,甚是洶涌!
晴茹一時之間被阻攔住,曹季在一旁凝眸觀望,雙眸深邃至極!此人身手極為靈敏,不似是尋常江湖刺客,武功似有套路,一時之間卻又不知起源何處,實是古怪至極!
陳緣義手中暗扣一把石子,窺準了方向,便即飛速投擲而去,暴風雷雨之下,幾點石子宛如寒星,他們即便眼神頗好,也難以輕松抵擋!
由于他們并不知敵人出處和武功路數,于是只得紛紛躲避退閃,不敢硬生生接下這石子!
若是江湖高手投擲暗器,必將暗聚無窮真氣內力,若是隨意接打,必然被內功所震傷,嚴重者甚至會危及生命,極是兇險!
就在他們縱躍閃避之時,陳緣義忙即抽身支援晴茹,陳緣義是太極中人,本就和王順英水火不容,至于曹季,他作為真正的始作俑者,將來自要找其算賬!
至于晴茹,本和曹季無直接關聯,若是曹季見多識廣,識破了晴茹的身法脈絡,對晴茹而言,豈不是一個巨大的隱患和災難?